一夏來到陳氏不是因為她忽然間別出心裁,也不是因為她心中忽然間意識到陳氏的存在就好像是一座金山一樣,而是因為自己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做出的威脅。自己應該怎麼都不能忘掉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吧!原本自己也是自私自利的,即使她不想要,但是為了那個人自己還是可恥的將陳氏強硬的塞到她的手中。
“葉一夏,難道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嗎?你怎麼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心血在你的眼前付諸東流。都說養育之恩大於天,就算他曾經做過什麼事情,但是畢竟將你養大了,你就不能看在這份養育的情份上接手嗎!”這番話自己怎麼會忘記,方回直到現在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將這樣凶神惡煞的一買對著那個人最視為珍寶的女子,若是僅僅是凶神惡煞也就罷了,但是自己在失控的情況所說出的話有多麼的傷人或許隻有葉一夏能夠體會到。應該是威力逼人吧,畢竟就連快嘴顧準都不能說動的人,可是卻被自己說動了。
“你說什麼?方回,你瘋了吧,你明明知道??????”顧準的屁股都能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明明上一刻還是精明能幹,穩重有餘的知名律師,但是在下一刻卻能夠從自己的椅子上蹦躂起來,幸虧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而且就連窗戶都用百葉窗遮擋了,所以此時此刻這樣一副驚訝萬分的麵容除了方回看了個明白,別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頭居然也會有這樣激動的時候。
“可是一直瞞著就不是個事,既然她已經主動說起來了,這個喪事不辦也得辦,辦也得辦。你不知道現在的葉一夏和以前的葉一夏完全就是判若兩人,有的時候我坐到她的對麵都忍不住有一種膽顫心驚在其中。”方回是一個純爺們,可是這個時候苦著臉的表情也是那麼的明顯。
“葉一夏這個女人就一直以來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真不知道是怎麼長大的!”顧準轉著手中的簽字筆似是玩味,似是充滿趣味的說道,但是絕對沒有任何的厭惡在其中。如果說之前他覺得葉一夏不過是一個花瓶之外,那麼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仔細觀察,顧準絕對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那一樁樁的狠辣手法可不是一個花瓶能夠做得出來的,就連以前陳方平都為之頭疼不已的斯圖家能夠被她搞成了那個下場,那份慘不忍睹,自己不知道那個人要是此刻站在這裏的話,會不會因為看到自己親手養大的女子變成這樣而悔不當初。
“算了,臉陳氏都能毫不含糊的讓她拿走,一個喪事還有什麼辦不成的,做戲就要做全套,你懂不懂啊。”顧準也實在沒想到葉一夏會有這樣的一麵,怎麼能夠做事就像一個大老爺們,她難道不知道她此時做的事情和想要做的事情都是很極端的嗎,成則勝,敗則害。牽一發而動全身也是未嚐不可的。
“你的意思是!”方回嗚呼哀哉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顧準話中的意思,即使他的眼神中充滿的都是對於顧準這個妖孽的鄙視之光,但是此時此刻似乎除了按照顧準說的辦之外,似乎已經到了那種走投無路的份上了。
“會不會太缺德了啊,顧準,我告訴你啊,要是這是一不小心被泄露出去的話,那後果絕對不是你和我兩個人能夠承擔的了的。”方回斟酌了半天,其實已經心動了,可是這其中所蘊含的風險也是不能輕易的忽視的。況且,依照葉一夏的那個性格,這種事情還真的是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的,有可能也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啊!
“行了吧,你方回什麼時候這樣的畏頭畏尾,瞻前顧後的,看來這個葉一夏還真的是不簡單,居然能夠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心理負擔,也算是一個人物了,也不知道家主小的時候是用什麼喂大的,要不然我也效仿一番,學習一下。也去找這麼一個小丫頭養大算了,說不定自己這輩子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方回聽著顧準這番不著調的話語,簡直就無語到極點了,但是有一點他說的是真的正確無誤,那就是自己真的變得不像以前的自己一樣,能夠肆無忌憚而又隨心所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