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口中吐出來這段話語的時候,方回就覺得自己此時的脊背都是發涼的,背上的寒意一陣一陣的從身上,心尖上,還有腿上遊走過去。可是陳氏一年四季都是恒溫的,怎麼會忽然間降溫這麼厲害。方回覺得自己有的時候就隻是適合做一個安靜的聆聽者,因為這樣的話才能讓自己不是那麼的驚懼,比如現在這個時刻。
“小姐,您的意思是您要親自出手?可是陳氏的控股在一定程度上要是有一些股東存在的,隻有這樣的話才能夠避免自己操縱的嫌疑的,要是我們做的太過分了,會不會對我們的股市有一定的影響啊?”方回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向來都是一個大老粗,所以說話什麼的都很直接,不像是那些讀書人一樣,扭扭捏捏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實用的。
所以當方回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又開口了,已經懊惱自己為啥不能及時的管住自己的這張嘴了。一夏忽然間就笑了,那種笑意就好像是春花盛開一樣充滿了嬌柔嫵媚的芬芳而壓滿枝頭,徐徐盛開。方回一直以來都知道葉一夏的漂亮是那種帶著低調奢華而又青春嫵媚的漂亮,一般她的臉蛋隻是能夠給人很精致的感覺,但是當她要是真的笑容舒卷的時候,這樣別具一格的魅力就會舒展開來。
“方叔,看來您真是是適合幫陳方平管理陳家的那些人,但是沒有關係,就因為您這樣的直率我才更加的欣賞您,我想他也是如此。”一夏緩緩的做到那張寬大的辦公桌的後麵,然後示意方回也坐下,畢竟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可是自己一個長輩,就算自己再怎麼沒有家教,可是有的時候該有的禮貌是不能丟的。
方回已經頭皮發緊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就發現其實葉一夏似乎還是那個葉一夏,可是又不是那個葉一夏了。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之前自己見到眼前的小姑娘的時候,最起碼她給自己的感覺是良善純然的,可是現在,自己對於一夏居然是愈發的捉摸不透了,就好像是身體還是一個人,但是靈魂卻成了一個自己陌生的靈魂。可笑的是,自己活了這麼半輩子以來,接觸過形形色色的那麼多人,但是卻總是不能再此時此刻輕易的看透葉一夏。
“我想要辦一件事情,但是您的事情太多了,因為我剛剛接手陳氏,也需要您的地方太多了,而陳方平當初手下是養了一批人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批人現在就是歸您管理的對吧。”明明是笑著詢問的,可是一夏口中那份強勢的篤定是容不得方回說一個“不”字的,而她的眼睛中似乎也是有一種流轉之間就能夠攝人心魂的壓力的。
“小姐,那批人是陳家的,既然現在陳家都是您的,那麼理所當然的那批人也就是您的,所以如果您要是有什麼差遣的話,我立馬就吩咐下去,絕對不會拖您後退。”方回知道向來都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況且自己那些年出去殺人放火打幫派的時候,口中經常說的也是這句話。想不到風水輪流轉,這麼快就轉到了自己這裏。
一夏對於方回能夠這樣的大方識時務是讚賞的,即使她一開始就知道陳家的寶藏中是包含那批人存在的,而陳方平花了那麼多的時間精力還有金錢教養出來的那批人絕對是各個行業的精英類人才,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你能夠擁有多少錢,而是你能夠擁有多少人,人才強國的戰略已經不隻是國家需要,企業中最注重又何嚐不是人才。
“方叔,您別緊張,我不是要從您那裏將那批人奪過來,在我看來隻要是能夠盡心盡力的為陳家做事,那批人是誰管理的,我並不在乎。況且您對於陳家的忠誠也是天地可鑒的,但是我現在有一件事情是需要您暗道的人去做的。”一夏不慌不忙的將自己的意思簡要的說清楚明白。
而方回那顆懸著的心也悄然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