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時候,一夏看著手中的手機,心中還是有過一瞬間的猶豫的,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非要打這個電話,但是家裏的那個人在不確定身份的情況下,放在自己的身邊就好像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若是他真的是完全無辜的,那最好不過;但是若是他本身就有一些不好的前科,或者是帶著一些不良的企圖的話,那麼自己真的是得不償失。
一夏滑動著電話的電話薄,修長的手指慢慢的劃過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名,就好像是在手指在鋼琴鍵上彈奏著優美跳動的音符,美得不可思議。
“愛德華,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是葉一夏。”
直到掛了電話,一夏將手機輕輕地放在一旁的書包中。
華燈初上,一夏還是一個人騎著車子單獨回家,但是沒想到卻在那個巷子口看見了那麼一個模糊的身影,起初因為距離有些遠,加上夜色已經很暗了。所以一夏並不能很清晰明了的看見那個站立的人影。
直到車子騎得近了,就著暈黃色的路燈,一夏才看清楚那個身影居然是蘇,他孤身一人就站在那個路燈下,大概是因為夜晚氣溫下降有些冷,所以他也會是不是的走動幾下,雙臂互相環繞著,或許是想要借此來保持一點點的溫度。
一夏看著那種麵容,一點一點的變得清晰,然後就是距離自己不遠了。蘇就好像是感應到一樣,忽然間抬起臉來。臉上哪裏還有那種冷漠的生人勿近的氣息,那種欣喜若狂的表情,頓時讓一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怎麼會覺得蘇看見自己就有一種是看見自己媽媽一樣的狂喜的錯覺啊!
一夏回去了腦海中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然後看著麵前的青年,冷冷地問道:“你怎麼來了?”語氣中不解或許是占了三層,但是因為不能掩飾心中的那種猜測,所以溫和還是占了一分的。
或許是男性生來就很粗神經,所以蘇沒有顧及到一夏語氣中溫柔的一分,反而是收起臉上的欣喜,還以為一夏不喜歡,所以帶了幾分軟軟弱弱的說道:“太晚了,我害怕你會有危險,所以??????”
一夏有些好笑的看著麵前的人,這是一夏第一次好無城府的,也不是帶著情緒,含著冷漠的一次最為真心的笑意。所以,蘇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隻是像個楞頭青一樣一樣呆呆的看著麵前的笑臉。
“但是對於我來說,你最起碼要有自己的能力,才能擔心別人吧!”一夏收起笑臉然後淡淡的說出這句話。“在我的心中,或許我們兩個同時遇到什麼的話,你覺得我會需要你來保護嗎?”一夏毫不留情的指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種直白的說法,真的是很傷人的,但是在她這裏是養不起閑人的,也是沒有時間精力去陪人玩什麼遊戲的,看著麵前的蘇,一夏沒有一絲內疚的撇下蘇一個人,自己推著單車走了。
一夏說這番話,話語中那種對於蘇的瞧不起,不是因為自己真的看不起打不過混混的男人,畢竟文弱書生到處都是,而且自己的體格也是因為想當年那種特殊的情形下,陳方平派人專門指導自己學習的防身術。
一夏不想否認,其中更多一層的意思是對於麵前這個突然間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想要闖進自己生活中的這個男人,或許他的某些方麵還表現出來的是一個單純的方麵,但是一夏害怕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同樣的傷痛隻是遭遇一次就夠了,不必要每一次都傻顛顛的跑上去砰的撞疼了之後才覺得後悔,或許有的時候能避免的時候,那就提前避開吧!
畢竟不管是陳方平還是江聲,不管是自己的小時候還是長大之後,自己身上的故事已經足夠精彩了,但是在自己的思想中,還是最想要的是現在這樣的安靜寧和的生活。
如果有半分的機遇,那麼自己就要努力的去爭取,絕對不想要隨意的打破自己生活的軌跡,那種犯傻的行為可以有一有二,但是向來都是事不過三。
這已經成為一夏心中指導自己做一件事情的基本準則。
夜燈還是暖暖的暈黃色,但是隻剩下一個人留在原地,另一個人已經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