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以前隻是聽說過那種叫做鋪天蓋地,難以呼吸的激吻,但是此刻卻是親身上陣,在被吻住的時候,除了一開始的有些急不可耐之外,剩下的便是溫柔耐心,更多的是柔情蜜意。
一夏能感覺到陳方平除卻了最初的暴躁以後,之後便是盡可能的溫柔細致,那種小心翼翼就好像是在嗬護自己最重要的珍寶,一夏幾乎有些恍惚了。
心中那份被侵犯的怒氣就莫名的消失殆盡,一夏的心中盡是一片柔軟。罷了,就當是自己對自己的一次暫時的放縱吧,明明知道不能,可是此時的自己怎麼能夠拒絕這樣的深情。
對於陳方平,對於此刻的自己,就像是已經迷路一樣,根本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因為陳方平的這種姿態,從一開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種強勢的不可阻擋,這種對自己小心地嗬護,都令自己覺得莫名其妙。
一夏已經暈了,所以在陳方平放開她的時候,她也不知道,雙眼失神,眼睛中除了那種清淡的嫵媚,剩下的就是濃濃的迷霧,那麼的明顯,將自己的一切都淹沒,陳方平已經看不清楚了。
陳方平向來都是主動出擊的,他絕對不允許一夏將自己忽略在外,說他霸道也好,自負也罷,但是這個男人其實在本質裏還是害怕,因為這種在乎,所以害怕。
陳方平沒有遺忘,加上他了解一夏的性格,他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和葉一夏之間是存在一個巨大的溝壑的,若有一個不慎,那麼自己就將萬劫不複。
看著一夏這會兒蹙著眉頭的模樣,陳方平何嚐心中好過,心中亦是七上八下的,兩個人之間以一夏現在的認知,其實自己是瞞了好多事情的。
不管是以前的事情,還是現在的事情,陳方平都明白這些事情就好像是巨大的定時炸彈一樣,若是那天爆發,就會將自己和葉一夏之間的這種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炸得粉碎。
陳方平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葉一夏,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葉一夏從自己的身邊離開,那種離別之苦就好像是喝下了世間最毒的蠱毒一樣,稍微一動,都痛不欲生,陳方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硬生生的承受一次。
就那種胸貼著背的姿勢,一夏被陳方平緊緊的摟進懷中,陳方平的下巴輕輕地擱在一夏的肩膀上,兩個人一時間親密無間,臉貼臉,一夏微微的不適,想要掙紮,但是卻被陳方平緊緊的止住,一時間根本動彈不得。
陳方平微微一側臉就能看見一夏側麵的光潔優美的線條,這種抱著葉一夏就好像是抱著全世界的感覺終於再一次回歸。一夏不是很習慣,因為這麼久以來,沒有一個人能這樣與自己親密無間,本來會覺得很不適,想要掙紮。
但是麵對陳方平,那種心念竟然隻是掙紮了一下,便偃旗息鼓。
身子終於就像是妥協一般,放鬆下來,軟軟的靠在陳方平的胸膛,那種寬厚就好像是一座大山,可以為人遮擋住任何的腥風血雨,能夠讓人完全信任的依賴。
那種完全相契合的姿態,一夏和陳方平都是可以感受得到的,所以一時間兩個人都靜默無言,靜靜的沉浸在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靜謐氛圍中,感受著時間的流淌,要不然此生就這麼過去,也是極好的一種選擇。
“一生”想到這個詞,一夏忽然驚醒了,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會有這種想法的?輕輕的看了一眼側麵的陳方平,一時間心中那種複雜的感覺竟然百轉千回,不能自己。
“一夏,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輕微的呼吸就在耳旁,溫熱的氣息毫不猶豫的鑽進自己了耳洞裏,一種癢癢的感覺瞬間襲擊到自己的心房,控製不住自己的顫動,一夏的身子都有些微微的發抖。
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一夏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麵前的男子,雖然此刻的他那麼的隨和,但是經過這麼久的了解,一夏也大抵知道了陳方平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間牙齒咬住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說實話,對於陳方平這個人,一夏其實在心裏是有著畏懼的心態的,那種害怕就好像是從心間就擴展而來的,就好像是自己本身就有的。一夏自己都有些不理解,但是這種心中隱隱的害怕還是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
所以,此時一夏很是猶豫不解,因為這種莫名卻是真實存在的,恐懼與擔心,那種害怕和畏懼,令她對於陳方平此刻的告白很是猶疑不前,不敢輕易的鬆口答應。
平日商場裏的手段狠厲,殺伐果決更是毫不猶豫,根本沒有平日裏的這麼溫文爾雅。記得有一次自己和陳方平正在吃飯,或許那人是他的高管之一,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竟然直接找到陳方平對著陳方平居然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