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即將受到死刑的犯人突然間接到了被赦免的命令一樣,那瞬間的呆若木雞直接讓自己傻在了原地。
禮堂裏的一眾人看著陳方平步伐堅定的出現的時候,從最初的靜寂無聲,隨著那人步子的走進卻是更加的呆滯不已,任憑誰在青天白日看見一個早已經死去的人都無法不被震驚。
一夏強忍著那份辛酸也不知道是欣喜,可是眼淚還是掉落了,一夏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因為這個男人落淚了。
一夏沒有走下神壇的自覺,這會兒的自己不想動,是的,因為仔細回想,才發現這麼多年這人當真是可惡至極,一次一次的在欺騙自己。
想到這一層可能,心上突然間就湧現出了一份憤怒,對於這個人設計這出惡作劇的憤怒,而自己竟然是那麼的傻,那麼容易就上當受騙,果真是蠢得夠可以。
“陳方平,你果真是把我當成猴子一樣在耍?既然這樣我們便將這死亡遊戲進行到底。”
陳方平聽到葉一夏的話語的時候,心中的那種不安已經在提醒自己這一次舉措的出格,但是這時候的自己可是確定了這個女人的心思的,也就帶著一份有恃無恐。
“牧師先生,請您繼續!”
聽著那平靜無波的聲音,還是那個小女人發出聲的,陳方平的額角突突的跳動不停。
一夏仰起明媚的笑容,就那麼挑釁的看了陳方平一眼,繼而若無其事的開始轉過了身子。
隻是,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葉一夏那種難以掩飾的激動,陳方平或許已經被一夏的這種舉動刺激的失去了平時的精明能幹,但是薑森卻是對於一夏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那份難以掩飾的失落寂寥是那麼的明顯,看到走廊過道裏那個霸氣依舊的男子,他自己心中就已經知道,這一次自己是輸的很徹底,就算自己不承認都不可以,因為身邊的這個女子,她都驚慌失措了,隻能說明這個男人的影響力是多麼的深厚遠久。
一夏看著陳方平逐漸由平靜和緩變得難看的模樣,那心中的快感一波波湧起,就好像這麼多日子的窩囊氣全都呼出來了。
“葉一夏,你敢?”
那份爆栗的聲音直接就將眾人都嚇一跳,一夏不以為意的看著麵前的男子,沒有接一句話,但是手臂卻是直接挽住了江森的胳膊,視若無睹的看著麵前男人終於把持不住的怒氣。
終於一夏的心情頓時就好像連日來的陰霾都散盡一樣,霎時明媚,那份情不自禁毫無介懷的笑容頓時將薑森定在原地,殊不知這一幕落在陳方平的眼中卻是更加的刺眼。
當一夏看著一眨眼的功夫,竟然進來那麼多的似曾相識的麵容,將這教堂瞬間就圍住,嚴嚴實實的,臉色就難看下來了。
“陳方平,你敢?”
“葉一夏,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