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多天過去了,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衛無音低著頭,眉間的煩悶似乎已經按耐不住,一旁的宇文易卻隻是坐著,手中我了個茶杯,緩慢地品著茶,眼神卻有些陰沉。
“易,夜墨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衛無音站起身來,搖了搖頭,似乎想要甩掉些奇怪的念頭,“夜墨的辦事效率,何時退步到這種地步了!”
“無音,這次不一樣。。。”
“不一樣,哪裏不一樣!不就是我妹妹的手下嗎!又能猖狂到哪裏去!”衛無音終於失控地喊了出來,“不要再手下留情了!”
“無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會盡力的。。。”
“怎麼能隻是盡力呢!”一反常態,衛無音幾乎是咆哮道,“就因為那是我妹妹,你下不去手?因為那是你哥哥,你下不去手?”
“。。。我盡力。”
“那是一條人命啊!”
“。。。我知道。”
衛無音沉默了。
“無音,我知道你想要救人。但是這一次,真的已經晚了。”
“那是你父親!”
“。。。”
衛無音就這樣看著宇文易仿佛要把他看透一樣,最終,苦澀笑道:“自古帝王本無情。。。我算是體會到了。”
說完,站起身,難得的疏離:“三皇子國務繁忙,既然騰不出時間尋人救人,那臣女就自己去救!”
說完,恭了恭身,憤憤離開。
留下宇文易一個人,依舊隻是靜坐著,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也不敢靠近他半分。
不知又過了多久,那一杯茶許是涼了。宇文易出神了,再次準備喝茶時,皺了皺眉。
一聲清響,茶杯敲在了桌上,茶在杯中蕩起一圈圈漣漪。水波仍未平息,人卻已失蹤影。
指暝宮——
隱約聽到有人進來,宇文中輕聲道:“是誰啊?”
“。。。父君,是我。”宇文易低著頭,臉很沉,看起來並不比病入膏肓的宇文中好多少。
“嗬。。。我們可真是像。。。我還道現在病成這個樣子,怎麼著也就比你弱了許多。何事?臉色這麼差。。。”
宇文易伸出手,幫宇文中整了整被腳:“確定了,是他。”
宇文中身體僵了一下,無奈笑道:“那個孩子。。。是我們對不起他,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總該回來了。。。”說完,看著宇文易,反握住他的手,“孩子,你以前最了解他。他想要什麼,你應該是知道了。”
宇文易沉默了許久,低聲道:“他想讓我失去一切。”
“是嗎。比如呢?”宇文中卻沒有震驚的表現,平淡的,仿佛已經知道了。
“親人,朋友,權利,實力,信任。”宇文易皺起了眉,雙手握成拳,用了很大力氣,手更顯蒼白,“現在,就是父君和皇位。”
宇文中笑:“我問你,你想要這個皇位嗎?”
宇文易搖了搖頭。
宇文中再問:“你是太子嗎?”
宇文易再次搖頭:“父君,我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