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走了過來,摸了摸孩子的手,又看了看孩子的眼仁,隨後又解開了小孩子胸口的衣服,然後在胸口輕輕的點了三下。
這孩子不是病了,而是中邪了。
我基本能夠斷定。
但是,如今的情況,我不知道能不能說。
“小兄弟,我兒子怎麼樣了?”中年男子趕緊問道。
我並沒有著急回答,先將孩子的被子蓋好,思考了再三之後,才開口說了出來:
“你們的孩子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
“中……邪!”中年男子吃了一驚。
“看吧,看吧!我早就給你說,你不聽……都是你,都是你!”
中年婦女激動的用手來打中年男子的背。
“小聲點!”中年男子趕緊說了一句,緊接著說道:“現在正在破四舊呢!你這話要是被紅衛兵發現,明天就得挨批鬥!”
中年男子的這話是對著他老婆說得,但是我卻覺得這幾句話卻是句句都是對我說的。
“小兄弟,你這話……可不敢亂說”中年男子邊說話,邊又去看了看他的兒子。
“大哥,我也是衝著你請我吃東西的情分上才給你說這話,不然你也知道這個社會,我可不想被打死!”
這個時候,把很多人的膽子都給嚇破了,這些人小心翼翼不敢有一點的差錯。
說完這話,我就告辭了,我是能看出來的,但是隻有學會了師父十分之一不到的功力,能出來,未必就能夠應付得了。
我前腳走起來,中年婦女後腳就跟著出來。
“小兄弟,你留下……”中年婦女緊隨著又小聲說道:“我們都信你!你能不能幫幫忙給處理一下!”
我最怕就是這個事,我能看出來,可是我處理不了!
“大姐,我才多大,處理這個事,我肯定是不行的!你得找老師父啊!”
我實話實說道。
中年婦女默然了,很少有人能夠認為十八歲的我能夠多深的道術。
我接著陸續街頭,找到了一個避風的地方,然後睡了下來。
有風聲吹來,風聲裏夾雜著各種各樣的聲音,這些聲音是其他人聽不到的。
我也隻有帶著那一截師父送給我的蛇骨的時候,我才能夠聽見。
吃飽終於可以睡得著,一腳睡到天已經大亮的時候,我踏上了繼續尋找王愛國的道路。
那個中年男子又遇到了我,他讓我叫李大哥。
李大哥給了找了一個工作,在公立的食堂給他的堂哥幫忙,沒有工錢,但管吃住。
這個飯店裏麵其實不缺我這麼一個人,估計是衝著李大哥的麵子才將我留了下來。
我一來,其他的人都對我有些敵意,我到不在乎這些。
我得先填飽肚子。
李大哥是去先生了,這種事他做的比我還要隱秘。
為了說服先生幫他的忙,他請先生過來公立食堂吃飯。
能在公裏食堂吃飯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至少是個人物。
我是後來才知道,李大哥也不是簡單人,而是公牛鎮的書記。
他能夠請到人給他幫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我看著那個先生,年紀約莫五六十歲,模樣有些幹瘦,帶著一副老花眼鏡,身上挎著一個白麵口袋一樣的東西,東西很長左右兩邊搭在肩上,這是一種典型的北方人裝束。
李大哥請先生吃飯,我們就在一邊看著。
據說這個人一直都在山裏采藥,很少有人知道他懂得道術。
我仔細打量著這個老人,心中覺得很是奇怪,總得這個老人的手有些奇怪,上麵滿是老繭!
這樣的一雙手能不能拿起筆來寫來畫符?我表示懷疑!
於是,我準備晚上去偷看!
如今的這個時候,李大哥他們絕對不敢白天做事的,一定會選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