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閣樓的二樓上本來是一片黑暗,楊鳳林即便是上去了也什麼也看不清。
但是。這間閣樓卻因為緊緊靠著張興奇家的緣故,有光從張興奇的鐵匠鋪中照過來,借著一縷的光線楊鳳林這才看得清楚。
也正是因為看清楚了,這才將楊鳳林嚇得差點從梯子上砸落了下去。
這二樓上麵其他的沒有,竟然橫著一副棺木。
楊鳳林這往上一探頭,一眼便瞧見了這棺材,立即便嚇得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差點手腳一滑,直接從梯子上給摔了下來。
楊鳳林牢牢的抱著木梯子一旁的橫幹,在上麵緩了約莫三分鍾,這才穩住了心神,慢慢的爬了上來。
爬了上來,楊鳳林如釋重負一屁股坐在了樓板上麵,嚐嚐的緩了一口氣,又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在農村很多人家都有壽材,其實並不奇怪,楊鳳林也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隻是之前被那隻長著人臉的貓給嚇怕了,這猛然一抬頭卻又見到了衣服壽材,能不害怕麼?
緩了緩,楊鳳林緩緩的向著張興奇的那邊靠了過去。
張國誌小閣樓的窗子要低於張興奇正房的窗子,兩個窗子幾乎在房屋的同一個位置,但因為高低不同的緣故形成了錯位。
此刻,楊鳳林雖然能夠看到裏麵,但因為是錯位的緣故,楊鳳林的視線隻能看到張興奇的後半截棺材,至於前麵的部分就完全看不見了。這後半截恰巧並沒有什麼可以看的。
“怎麼樣?我覺得二哥這麼說是對的!”
楊鳳林正想爬上窗子然後看個究竟,這個時候,下麵傳來了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低沉嘶啞,聲音不算老,應該是個中年男人。
“老二到死都不肯說,我們也隻有這個下策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大哥你說,那東西真有那麼值錢麼?”一個稍顯得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廢話!這些年老子走南闖北的,會有錯嗎?”略顯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哎,都怪當年咱爸咱媽心疼二哥,才把這東西給了二哥,二哥也是死倔,臨死也告訴哥幾個!”低沉嘶啞偶的聲音響了起來。
“原來他們和張興奇都是兄弟!”楊鳳林心中暗暗猜到,同時也越發的好奇起來:“他們究竟要找的是什麼東西?”
楊鳳林輕手輕腳的爬上了窗台,然後一步跨上了張興奇家的窗台上,居高臨下,現在楊鳳林可以看得清楚了。有一道光線強烈的照向了楊鳳林,這讓楊鳳林有一種很強烈的不安全感,身體趕緊往後退了退。即使這樣也是無濟於事,那一束光亮可以一種通過窗台照進小閣樓中來,所以無論楊鳳林怎麼退都無濟於事。
但,很快楊鳳林便發現,他根本就無需退後,因為底下的人,幾乎沒有人會抬頭來看一看上方。
等站穩了之後,楊鳳林這才大著膽子,仔細打量著下方,尤其將目光注意到了一隻背對門口坐著的人。
楊鳳林的這個角度正好能夠看到那個人的半邊臉,這是可惜的是,這個人帶著一頂帽子,帽子上麵順著帽簷垂落下來了兩塊黑紗,這兩塊黑色正好蓋住了這個人的半邊臉。
看不到臉,楊鳳林便接著往下看,目光留意到了整個人的座位。之前楊鳳林便覺得這個人的座位有些奇怪,但之前沒有看清,現在楊鳳林可是看得清楚楚。
那個人做的不是座位,而是一個土壇。一個很大的土壇,是一般人家裏用來放酒的土壇。
“一個人為什麼要坐在土壇上?”這讓楊鳳林極為的詫異,但沒有多想,又將目光移到了那個長著人臉的貓上。
從現在的這個角度上看過去,讓楊鳳林覺得很奇怪的是,蹲在這個怪人旁邊那個長著人臉的貓,現在看上去卻並不怎麼像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