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這彭老跟一上手,架勢力道立即甩張國誌幾條街,這讓張國誌噓噓不已。
“子先生,就算孩子是埋在了這裏,但是已經死去了差不多十年了,還能找到屍骨?”張國誌不解的問道。
子先生一聽,讚同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也不一定要找到屍骨!”
子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張國誌沒有聽懂,也沒有問,隻是瞪著了眼睛看著彭老跟在賣力的揮舞著鋤頭挖地。
能挖出什麼來,等會一看就知道了。
彭老跟約莫挖下去了將近十來公分,子先生讓彭老跟停了手,隨後讓大家用手在土裏找找,看看能夠找到什麼東西!
眾人一聽趕緊便動起手來,將土一層層的撥開,仔細的尋找著。
就這樣撥了約莫十來下土,楊鳳林好像發現了什麼——土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鏈子狀的東西。
“你小心點拿起來,最好不要弄斷了!”子先生提醒著。
“嗯嗯!”楊鳳林趕緊點了點頭,並不著急拿,而是小心翼翼的將一旁的泥土,一點一點的撥開,漸漸的露出了物體的全部麵貌。
那是一條帽鏈,另外一頭還連著一個銀菩薩。
在三川九灣十八官小孩子向來的習慣便是頭帶銀菩薩帽鏈,胸前掛百家鎖。
在楊鳳林將帽鏈拿了起來的時候,子先生趕緊用一張黃紙將帽鏈包了起來。
眾人又折回到了張國誌家中,子先生將工具箱麵的東西收好,便與彭老跟折回東河彭家村去,出發時張國誌一再要求,要隨同前去,子先生心想讓張國誌前去有益無害,也就便答應了,眾人上了馬車一路向著東方而去。
直到此刻,陽光方才從西邊山上探出來了頭。
眾人一路來到了東河彭老跟家,此刻李秀珍抱著孩子正心急如焚的等著子先生的到來。
自從子先生看過離開之後,孩子的狀態便差到了極點,臉色越來越白,哭的聲音也越來越奇怪,而且出現了吐奶的問題。好在當晚子先生沒有回來,但讓老頭子彭老跟帶著一隻漆黑的水牛角回來,孩子將那水牛角戴上之後,狀態明顯好了不少,但是臉色卻依舊是一臉慘白。
在子先生測出張國誌說謊之後,李秀珍再心中便隱隱的恨起張國誌來了,家中多好的一個孩子,好心好意請他張國誌取個名字,結果事與願違,非但沒給孩子帶來好運,反而帶來了這麼大的災難,這一切全賴他張國誌。
越來越恨,越想越氣,李秀珍正氣得咬牙切齒的時候,大救星子先生回來了。聽得子先生回來,李秀珍激動得差點一個跟頭從堂屋門口的台階上摔了下來。
“子先生,您可回來了……”李秀珍激動非常的說道,說完卻又看到了木匠張國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張國誌,冷喝道:“你來幹什麼?我家不歡迎你!”
被李秀珍劈頭蓋臉這麼一罵,這讓張國誌好生尷尬,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臉色唰一下便紅了,站著子先生的身後竟手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哎,上門就是客,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你!”站在一旁地的彭老跟有些聽不過意了,趕緊開口說道。
“什麼客,就是他將孩子害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哪裏還是客了?”李秀珍不依不饒的說道。
“這樣吧,我來說句公道話!”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子先生開口說話了。
聽得子先生說話,李秀珍也不敢再說什麼,當下靜靜的聽著子先生說。
“這事他是有責任,但是責任也不全在他,畢竟他也是一番好心,而且現在他也知道錯了!這樣吧,這次我全力為孩子應違,錢我一分不要,等應違結束後,孩子繼續認他做幹爹”子先生說到這裏,轉過身來對著張國誌說道:“你再給孩子重親取一個名字!記住可一定得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子先生,你……你,這,這讓我如何是好……”站在子先生身後的張國誌感動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