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忙扶我坐好,然後道:“小姐千萬別這麼說,要說救命之恩,小姐才是自己的恩人,說起來我二人真是慚愧,差一點便讓小姐淪入賊人之手。”說到此處另一個男子便倒了一盞清水端至我麵前,伸手遞給我,然後道:“是啊,小姐就莫要再謝我二人了,我二人愧不敢當。”
我笑著接過他手中的清水,然後低頭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抬頭問道:“我有一事不明,還望二壯士如實相告!”
他二人見我如此嚴肅,便正色道:“小姐有何話盡管問來便是!”我放下碗盞,然後道:“我之所以會不顧一切衝撞出馬車,乃是聽到二位在向他們打聽一名女子的下落,不知二位要找的女子是?”
他二人互看一眼,然後那名俊朗的男子便道:“小姐可識得雲煙姑娘?”
我一聽猛地一驚,他們居然知道雲煙,可是我卻並不識得此二人,那他們是?於是我試探的問道:“二位說的雲煙是?”
那男子聽便又道:“前兩日,我兄弟二人借宿於感念寺中,那日本在山中閑逛,忽聽得一女子大聲喚小姐,我二人便上前查看,於是便見著了一位極度驚慌的姑娘 ,詢問之後方知她叫雲煙,她告訴我們說她家小姐被騙賊人擄去,求我二人相救,於是我二人方沿途下山,可一路上並未見得任何可疑之人,直到今日……”
說到此處我不禁感觸萬千,不知雲煙她現在如何了,她一定擔心死了,可是在這個通訊基本可以忽略不計的時代我又能如何呢?再看看眼前這二人,雖說他們救了我,可是他二人仍不知是何底細,我最好還是不要泄漏身份比較好。於是便再次向他二人行禮道:“多謝二位壯士,雲煙確是小女子的貼身侍婢,不知二位壯士尊姓大名,小女子日後一定結草銜環。”
那兩名見我如此便也躬身抱拳行禮道:“小姐太客氣了,此乃區區小事小姐便不要再如此了,我二人隻是山野村夫,實在不足掛齒,倒是小姐這次傷得不輕要好好修養才是。”
我見他二人並非歹人而且一身的俠肝義膽,既然他二人不想透露姓名便也不再多問,我又何嚐不是如此。
他們二人將我照顧的很好,雖無名醫良藥,可是在他們的照顧下我仍然在三天後已能自行活動。這幾日我們對於對方的身份背景均絕口未提,戰亂紛紛,身邊的人都不一定能相信更何況如此情況下的萍水相逢。
待我傷勢已大好之時,他二人便提出要將我送回長安,他二人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再耽誤下去了。
我放下手中苦澀的藥碗,問道:“二位壯士不必介意,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二位接下來要至何處?”
我深知此處乃是洛陽邊界,如果再返回長安那麼勢必要再耽誤好些時日,這一來一去至少也得要四、五日,再加上我有傷在身可能會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