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必須帶走她的理由,師兄應當知道昨日我封鎖省身崖一事。”陸離說。
“我知道,陣仗那麼大誰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墨金峰主問出大半個重華都好奇的問題。
陸離行事向來古怪,她討厭別人窺探,因此,重華上下幾乎無人知曉緊閉於省身崖的這幾年,她做了些什麼。
作為同門,他們不該懷疑她,但是她的行事讓人無法放心。
“這就涉及我北境之密了,父親將我送至重華有兩點原因,其一是希望我在這人傑地靈的地方修養身體,其二是我北境的晴空印鬆動,父親懷疑大妖出逃,中州的一些異象使父親懷疑那大妖逃至中州,於是派我前來搜尋。”陸離解釋道。
墨金峰主等人自然不會聽信她的一麵之詞,可是陸離篤定他們沒有向她父親求證的門路。
“你想怎樣?”思量了片刻,墨金峰主還是覺得陸離隱瞞了什麼更重要的東西。
他自然想不到,陸離口中出逃的大妖就寄居於她的身體裏。
陸離不緊不慢的開口:“我觀察她很久了,以她的道行在重華隱藏這麼多年根本不可能,中州妖族稀少,妖族文明落後,她決計不該擁有這種手段,我懷疑她跟北境妖族有所勾結。”
這個理由足夠了,比起重華,北境陸氏才是應對妖族的專家。
在這方麵,陸離的修為比他們高出了不知多少,執法長老會也偏向於把這個狐女交給陸離處理。根據千百年前的朔月條約,北境妖族之事應該由北境之人處理,中州不得插手。
陸離正是知道這個條約才有恃無恐。
墨金峰主沉默不言,陸離胸有成竹的說:“在中州,應該沒有比我更擅長對付妖族了吧,師兄若是跟她有怨,等我把事情調查清楚了,把人再還你就是了。”
“記住你說的話。”墨金峰主警告了她一句,提著劍從她身邊走過。
陸離暗暗鬆了一口氣,撒謊是個大工程,一般人可玩不來。
陸離目光投向執法長老會眾人,“請師叔解綁。”
“怎麼,陸師妹連個捆妖鎖都不會解?”一道清雅的男聲響起來,來自執法長老會中間。
陸離朝那邊看去,她之前都沒發現,在一群糟老頭子中間還有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一襲執法長老的黑衣,下擺繡的是象征公正法製的金荊木紋,他一襲黑衣,麵冠如玉,可稱的上是風度翩翩了,如果沒看到他眼裏的惡趣味的話。
陸離聽過他的名頭,每代人中都會有一兩個風雲人物,陸離本人是一個,這個名喚謝木易的男人也是一個。他年少成名,蕩平滌雲台,是那一屆中州大比的第一人。不過,陸離聽聞他的傳說卻是從一個少年口中,不錯,謝玉銘正是他的親侄子。
陸離覺得他目的不明,他不一定看出她在說謊,但是他在試探她,試探她什麼呢?陸離不明白,但她明白的是捆妖鎖她碰不得。
捆妖鎖不比那個失靈的鎖山大陣,捆妖鎖有九枚鎖,鎖身體就罷了,甚至連神魂都能鎖住,鎖鏈本身是用北海寒鋼,加之吞爻葉汁鍛造而成,乾坤期下基本不可能掙脫,鎮妖塔用來束縛諸妖的就是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