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再躲開時潤生,也需要先緩一段時間。
我等閩小念講完,問詢它,爺爺怎麼就成了時潤生的殺手鐧。
閩小念提醒我,冥品店是積陰德地方。
正常來說,開冥品店的,在陰間的地位都比普通人高。
冥品店開的越久,開冥品店的在陰間越有一席之地。
時潤生家的冥品店也已開百年,他的祖輩們在陰間有權利自由選擇投胎或滯留陰間。
陰兵陰將在駱慕白家冥品店後院養的東西應該是不能讓陰間知道,所以陰將才會吃癟離開。
與其說陰將在害怕時潤生爺爺,不如說陰將在害怕時潤生在陰間還不曾投胎的祖輩們。
“等到時潤生的祖輩們都投胎了,陽間的時潤生豈不就危險了?”我的心情難以輕鬆。
“主人,你也太杞人憂天了,人命短暫鬼命綿長,你說的那種情況萬不抽一。”閩小念給我個無語表情,閃身進入我體內。
我和時潤生用餐結束,也就踏上回去WH市的歸程。
因為我沒帶身份證,我和時潤生無法坐飛機隻能坐車回返WH市。
一路上,我很少講話,心裏持續在掛念著駱慕白和駱紅袖以及大嬸的情況。
我擔心,陰將會因在時潤生麵前吃癟事情,遷怒於他們。
我不時的撥打他們的電話,但他們的電話持續處於關機狀態。
在路上,時潤生告訴我,他家的冥品店現在請有幫工。
幫工名叫淩葉茜,是之前跟我們一起去孤兒院的兩位道士中,其中一位的侄女。
淩葉茜比我長兩歲,膽肥且能幹,已經在店內幹了四五年。
他每每外出接活,淩葉茜都會留宿在冥品店。
他雖然跟淩葉茜提過不需要留宿在冥品店,她依舊留宿。
他除了多加點工錢給她,也就任由她留宿。
兩位道士也已去世,孤兒院早已不複存在,我不用擔心誰會知道我已恢複真身事情。
隨後,他會再為我辦理新的身份證。
我和時潤生回到WH市再打的到達冥品店時候天已經昏黑,有一位穿著T恤七分褲腳踩平底鞋梳著馬尾眉目清秀的瘦高個女孩,正在幫客人把殯葬用品裝上車。
“時哥回來了。”隨著時潤生付了車費率先下了的士,她立刻揚起笑臉迎了過來。
如此,她定然是淩葉茜。
時潤生邊回應聲她,邊快步繞到的士另一側替我打開車門,牽著我的手下了的士,再將後備箱裏從徽州古城帶回來的大包小包拎下來。
“她是?”淩葉茜迎來的腳步和臉上的笑容都有瞬間的滯住,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隱隱不善。
“她是我女朋友,記寶兒。”時潤生望向我的目光滿溢愛戀情緒。
“你這交友速度也太誇張了點吧,出個差就能帶回個女朋友。隨後你再出差,是不是還會往家再帶女朋友。”我暗自吐槽時潤生不當影帝太虧才間,淩葉茜笑著再次開口。
淩葉茜的話語,明顯的是在搬弄是非。
我不傻不憨,在她看到我的第一時間,就已秒懂她對時潤生有男女之情。
“寶兒別聽她胡說,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時潤生牽著我的手繞過淩葉茜走進冥品店。
冥品店的布局,還跟當年一樣,唯有陳列著紙人的貨架才用櫃台給圈了起來。
櫃台正對著門口,貨架上的紙人個個都麵白唇紅雙眼木然。
我剛把冥品店掃視一遍,淩葉茜進來店內進入櫃台中,從抽屜裏取出一個賬本和幾摞碼的整整齊齊的錢擱在櫃台上,讓時潤生清點賬目核對貨款。
“你辦事我放心,沒什麼好清點核對的。”時潤生擺手拒絕,讓淩葉茜早點回去休息。
淩葉茜沒有堅持什麼,將賬本和錢重新收入抽屜,再從櫃台裏拎起個背包背在身上。
因為已知淩葉茜對自己並不友善,我對她的一舉一動格外關注。
她離開櫃台之際,用右手拂過貨架最下麵一層擺放的紙人。
我的眼神餘光清晰看到,她的手拂過其中一紙人間,有鮮血瞬間沒入紙人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