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有濃重的黑色鬼氣不斷的從李強他們的身體裏溢出,我知道,李強他們的身體已被人利用豢養了鬼魂。
我急聲問詢額心皺起的駱慕白,他是否知道如何幫助李強他們擺脫體內的鬼魂。
我在孤兒院的日子裏,跟李強王勇張栓朝夕相處。
我已親手殺了張栓,絕對不能坐視不理已陷困境的李強和王勇。
駱慕白給出否定答案後,我讓他回去冥品店試下能不能讓駱伯過來一趟。
駱慕白考慮下,帶我擠出人群去往目標僵屍的家裏,告訴目標僵屍的家人,戲班演的極好,他明天還想再看這個戲班演的戲。
目標僵屍的家人滿口答應會讓戲班再唱一天後,駱慕白說他怕走夜路,讓我陪他一起回去冥品店。
我自然是明白,駱慕白是擔心我獨自待在戲台處會有危險。
已得目標僵屍家人的滿口應下,我沒有執意留下。
我和駱慕白在回返冥品店的路上遇到找來的駱伯後,駱伯不由分說先直接賞了我和駱慕白一人一個大嘴巴子,再沉著臉色朝著來路緩步折返回去。
駱伯的大嘴巴子,將駱慕白打懵當場。
我捂著迅速腫起的臉快步趕到駱伯前麵,撲通一聲跪下抱著他的腿,簡要告訴他李強和王勇的情況,求他幫我救救他們。
“你說他們天黑後身體都外溢鬼氣,你知道那是什麼緣故麼?”駱伯在我講完後問詢我。
“不知道。”我不想再連累駱慕白受罰。
駱伯講過,在我做滿一年的守屍人之前,他隻會教我守屍人必須掌握的基本本事。
他或許並不想,我除了他教我的本事之外,再掌握更多本事再多了解更多事情。
駱慕白這個時候也走到我身邊,垂頭盯著地麵低聲求駱伯幫下李強和王勇。
駱伯望著我和駱慕白,眼底情緒複雜。
良久後,駱伯歎息一聲,從地上扶起我,帶我和駱慕白重回戲台處。
戲台上,正在上演排八仙。
排八仙,是戲班新到一地演出的第一個晚上,在大戲開演之前的一種舞台表演形式。
其意包括,祭台神、討吉利、祛邪惡、展行頭、避忌諱。
排八仙,分小八仙和大八仙。
通常情況下,小八仙中,扮演者所扮的,是傳說中的鐵拐李、漢鍾離、曹國舅、張果老、呂洞賓、韓湘子、何仙姑、藍采和等上八洞神仙,以及皇母。
八仙依次出台按八字形排列,最後出皇母。
大八仙中,扮演著所扮的,為值年、值月、值日、值時、玉皇大帝、送寶財神、送子聖母、土地公公、四大仙女、金童玉女、天官和東方樹等天庭各種神仙宮仙人。
因為比小八仙出場人物幾乎多了一倍,故稱大八仙。
在徽班裏所排的八仙有文八仙、武八仙和文武八仙。
隻出文曲星的稱文八仙;隻出武曲星的稱武八仙;文武曲星同出場的稱文武八仙。
徽班裏排八仙的其他形式與越劇班相似,淳安蘭溪班裏的排八仙內容和形式與徽班一樣。
排八仙之前須點燃香燭,表演結束由仙女上台向觀眾拋撒糖果,意在與民間同福。
我們在戲台上和帳篷裏,都沒有找到李強和王勇以及跟他們一起翻跟頭的幾個男孩。
不止如此,班主也不見了蹤影。
戲班的人告訴我們,班主帶著李強他們開車剛走沒多久。
他們也不知道班主帶著李強他們去了哪裏,班主臨走時候,把戲班的事情全權交給了李老頭。
從李老頭的話語中我們知道,他們這個戲班,隻是班主負責的眾多戲班中的一個。
他有時候,一年也難得見到一次班主。
班主總是神出鬼沒的且經常換手機號,他很難主動聯係上班主。
他一直不知道,班主的家在哪裏,也從不曾見過班主的家人。
針對戲班的收入,班主讓他每個月的月末彙到一固定賬號內。
李強和王勇以及跟他們一起翻跟頭的幾個男孩,都是班主帶來的。
重回戲台處卻沒找到李強和王勇,讓我難言心中滋味。
我杵在原地茫然四顧,眼眶酸澀難擋。
駱慕白牽上我的手,低聲讓我別太難過。
駱伯等李老頭講完後,讓李老頭即時聯係下班主。
李老頭依言而行,但班主的電話卻已成空號。
駱伯緊接著再向李老頭索要固定賬號,李老頭最初並不情願,最後有目標僵屍的家人出麵,才給了固定賬號。
駱伯拿了固定賬號後,也就準備帶著我和駱慕白重回冥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