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沅也沒辦法,隻能讓他暫且留下來,不過得重新喬裝,並且換一個身份。她把父親的頭發和胡子重新弄了下來,兩人一起回到了西廂房。
隰沅詢問趙憲,該如何安排自己的父親住在伯爵府,又不讓所有的人起疑心呢。
趙憲思考了良久,才說:“不如讓伯父先偽裝成杭州的窮親戚,千裏來京城投靠文老爺吧。我覺得要為伯父改個姓名,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留在伯爵府上了。”
庚剛正點頭應允,隻讓他繼續留在京城,他什麼都願意犧牲。他說:“我原來姓張,後來我的師傅讓我做人剛正不阿,所以才取名庚剛正。不如你們以後就叫我張伯吧,大家都不會懷疑的。”
隰沅也答應了,父親的要求,她如何能否決呢。她讓趙憲安排,今日就暫且把父親就在西廂房住了。
次日,庚剛正順利地瞞過了伯爵府所有的人,成為了文老爺的窮親戚張伯。隰沅做戲很逼真,故意在眾人麵前熱情接待文伯,並叫下人好好伺候他。
……
國舅府
話說上官高酣回頭土臉地回到了國舅府,轉達了太子的意思給他父親上官堅。他說搜了個伯爵府底朝天,連個陌生人都沒發現,更別說什麼未死的朝廷命犯了。
他本來就不想辦這趟差事,父親硬要他去做,如今得罪了太子殿下,他心情十分的不悅。於是告別上官堅,回房生悶氣了。
上官堅不敢相信,伯爵府竟然沒有這個人,那麼太子和皇上肯定會責怪他的。這次是謝家傳來的消息,說什麼是千真萬確的,當年的庚剛正沒有死,還藏匿在伯爵府。他才求著皇後上官玉幫忙,讓皇上下旨,搜查準太子妃的府邸。
這次搜不到人可是始料未及的,不但與文隰沅結怨,還得罪了太子。而上官堅想著隻要皇後妹妹幫忙美言幾句,皇上倒是不會加罪於上官家和謝家。隻是太子殿下恐怕對自己心存芥蒂,他們之間隻怕再也回不到從前那種親密的關係了。
正在他愁思苦想之際,謝宇軒匆匆地趕到了國舅府,他著急想知道今日搜查的結果。
上官堅抱怨謝宇軒他們聽信謠言,結果一無所獲,反而得罪了文隰沅,更讓太子對上官家不似從前友好。
謝宇軒眉頭深鎖,謙卑地與上官堅道歉,內心卻在盤算著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自從任斯死後,他又集結了新的勢力假裝丐幫的人,作為他們在外的勢力。昨晚突然受到那些人的報告,說庚剛正沒有死,他偽裝成乞丐,正藏匿在伯爵府。
謝宇軒說:“我們的人應該不會報錯信的,此事恐怕不是空穴來風,必定庚剛正確實還活著,而且與伯爵府有一定的關係。說不定伯爵府的人把庚剛正藏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或者把他送出了府外。”
上官堅考慮得沒那麼周全,他聽謝宇軒的分析得頭頭是道,也點頭承認有這種可能。他說:“雖然有這種可能,但是太子已經發話了,我們再無可能大張旗鼓地搜查伯爵府。而且,很難再找到庚剛正。”
“如果庚剛正還活著,我就有辦法引他出來。他的致命軟肋就是我的夫人史慕顏,他一定會到處打聽慕顏的下落,自然會暴露他的行蹤。而且,我們到時候還能知道他與文隰沅的關係。”謝宇軒胸有成竹地說。
上官堅詢問:“文隰沅本是你女兒攬月的救命恩人和好姐妹,你對她也很滿意,為何突然懷疑起她了?”
上官堅至今也察覺不出文隰沅的不對勁,畢竟她是皇上冊封的準太子妃,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對待她。所以他才會如此質疑謝宇軒。
謝宇軒原來也是很喜歡文隰沅這個姑娘,可是自從他發現自己的夫人對她格外的喜愛,甚至比對攬月好一百倍,他就開始懷疑文隰沅的身份。
他仔細思考了文隰沅與攬月相遇、相知的過程,覺得文隰沅故意接近他們謝家,又與上官家來往更甚,看來她是別有用心。
如今既然有消息說庚剛正藏匿在她府上,必定有所關係。他說:“文隰沅肯定是故意接近我們兩家的,隻是我們一時疏忽沒有察覺出來。而且我們已經得罪她了,一旦她成為太子妃,一定會唆使太子對付我們的。”
上官堅這才回想起了文隰沅做過的種種討好的事情,確實有點不尋常。他差點說出了自己兒子喜歡文隰沅,轉念一想,一旦說出來,他們兩家必定不如從前。所以他隻在心裏默默地嘀咕,以後一定讓兒子不再去找文隰沅了,得安心地與攬月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