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上官堅出門前交代一定要認真搜查伯爵府,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他說這關乎他們上官家和謝家的命運。他還準備了很多庚剛正的畫像,讓高酣紛發給官兵們,說照這個來尋找。
上官高酣勉強地說:“我當然相信你的為人,絕不會窩藏朝廷命犯。隻是這是皇上的意思,就算太子日後要找我麻煩,今日我也得奉命辦事。還請隰沅妹妹不要多加阻攔,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隰沅覺得上官高酣麵對大事很堅決,他一定不會做有損他們上官家族的事情,所以她無法說服他抗旨。他不是隨便可以控製的小男人,而是比較理智的大男人,如果自己再勸說下去,反而會露出馬腳。
隰沅假裝通情達理,她說:“我答應你們搜查,隻是請你們的官兵注意不要亂翻,也不能做出傷害我府上人的事。”
“謝謝隰沅妹妹的配合,我一定會吩咐他們注意的,定不能有違法亂紀的行為!”
隰沅轉身吩咐府上的人打開大門,配合官兵進入搜查,讓他們在一旁觀看即可,不要阻攔他們。
文誌國和安柳嫣他們自然知道隰沅的意思,也就回房休息,等待他們的搜查。
其他下人就帶領著官兵進門,還好生地招待著他們,一旁協助搜查。他們根本不知道庚剛正是誰,所以也不緊張,就單純地聽從隰沅的命令。
隰沅帶著上官高酣來到客廳,奉茶伺候著,讓父親先陪著他。而她出來秘密地吩咐她的三位義兄,監視著官兵的一舉一動,有如有異動必要馬上彙報給她。
伯爵府上並沒有證明隰沅身份的證據,除了隱蔽的密室,她沒有見不得光的東西。除了自己和三位義兄,其他人並不知道密室在哪裏,更不知道如何才能進去。
世事難料,如果官兵不小心觸碰機關,可能她的密室就顯現人前了。她內心焦躁不安,但臉上卻得裝做沒事人,與上官高酣有說有笑。
一注香後,不停地有官兵過來彙報,說並未發現庚剛正。隰沅七上八下的心才舒緩點,她想危險在慢慢地減少,情況還算樂觀。
上官高酣為了排除伯爵府的嫌疑,更為了好向他父親交差,就起身親自督促官兵們搜查伯爵府。他讓官兵仔細搜查,不得有誤。
隰沅自然陪在他身邊,希望即使得知最新的情況,還可以私下阻止他的某些行動。
上官高酣不經意地就走進了西廂房,這裏平平無奇,並無異樣。他也隻是隨便走走,可是隰沅的心跳卻加快了,因為密室就在這西廂房下麵。
隰沅生怕他會發現什麼,於是準備帶著上官高酣繞出西廂房。隻有他離開這裏,隰沅才可以安心。
上官高酣走著走著,突然不管隰沅,進入了一間普通的房間。那裏有不少官兵正在謹慎搜查,絲毫不敢馬虎。
上官高酣也不是特意進入那個房間,隻是一時興起,覺得可以看看官兵辦差的情況。
而隰沅的心差點跳出了嗓子眼,那個房間正是密室的入口。她看著上官高酣進入,差點喊出聲,讓他別進去。幸好她控製住了,要不然會讓上官高酣起疑心的。
那間房裏的官兵對高酣彙報:並無異樣,也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他們還詢問他,要不要再搜查一遍。
上官高酣認為房間並不大,也沒有隱藏人的地方,應該不會有問題。於是他吩咐官兵們再去另外的房間搜查,這裏就不用再管了。他也準備離開這個房間,對門外的隰沅笑了笑。
隰沅看上官高酣正要出來,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心想:真是好險呀,幸虧老天保佑,不然我們就遭殃了。
上官高酣正要跨出門,突然對房間的牆壁上的一把劍感興趣,於是對隰沅說:“你這房間裏的寶劍真不錯,不會是年代久遠的兵器吧。”
他說完就徑直走向了寶劍處,嚇得隰沅驚慌失措。那個寶劍下方正要玄機,萬一被他觸碰到了機關,就前功盡棄了。
隰沅再次平複了心情,從容地走進了房間,她擋在了那把劍的前麵,說:“如果你要觀賞好的兵器,不如我帶你去我練武的地方吧,那裏有我新買的絕佳的寶劍,你一定會喜歡的。”
可是上官高酣就是對那把劍情有獨鍾,說一定要拿起來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