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沅覺得這謝夫人也太不正常了吧,居然連壽辰都要在佛堂度過,這是不是太不合群了?但是自己對她的感覺卻那麼親切,是不是應該為她做點什麼呢?
“攬姐姐,我與謝姨雖然隻有一麵之緣,卻彼此相見恨晚,可以讓我和你一起去佛堂看望下她嗎?”
攬月也覺得十分地合適,於是就答應了隰沅的要求,說:“我母親喜歡芙蓉花,不如我們采摘一點,讓她高興高興!”
隰沅興高采烈地牽著攬月,準備去采花,然後一起去佛堂。
不料此時,有個家丁來報,說上官高酣正和謝逍在海棠亭喝酒,想請謝攬月一起過去助興。
謝攬月開始有點為難,確實好多天沒有見到情哥哥,所以十分想念他。但是又不能撇下她的隰沅妹妹,於是說:“隰沅,不如我們先去海棠亭吧?”
隰沅不想打攪攬月和上官高酣,再說三人如此見麵會很尷尬,於是推諉道:“姐姐,你不用顧及我的,我才不想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呢。我正想先去送芙蓉花給謝姨呢,還有逸思陪我呢,不用擔心。”
小逸思當然識趣,也如是說。於是謝攬月離開去相會上官高酣,隰沅她們就去采花了。
逸思在采摘花朵的時候,正好有個小丫鬟找她有急事,於是就剩下隰沅一人前往佛堂。
隰沅來到佛堂門前的時候,突然聽到裏麵有對話的聲音,像是謝宇軒來看望他的夫人了。隰沅也想聽聽他們有什麼好故事,於是停下來靜靜地偷聽著。
謝宇軒語重心長地說:“夫人,今天是你的壽辰,你就不能和我在佛堂外好好相聚一天嗎?何苦如此對待自己呢?”
謝夫人絲毫沒有跟他回去的意思,冷漠地說:“你走吧,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佛堂的,我要像佛祖懺悔到死。”
“夫人,你這是何必呢?整整十八年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原諒我和你自己呢?”謝宇軒說得情真意切,催人淚下,可是謝夫人還是無動於衷。
“我永遠不可能忘記我所犯下的錯誤,居然為了尋找我的女兒,而改嫁給你。”隰沅聽到這裏詫異了一小會兒,這謝夫人居然是改嫁的,真是驚天的消息呀。
隰沅繼續偷聽著:“慕顏,我一直在苦心地尋找你的女兒,可是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呀。總不能一輩子找不到她,你就一輩子待在佛堂吧。”
隰沅聽到“慕顏”兩個字就傻眼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不就是這個芳名嗎?她還在尋找自己的女兒,難道她是…
隰沅不敢想象,世界上竟然有這等巧合的事情。為了探尋真相,她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聽著謝夫人的回答。
“是的,我的女兒是我活下來的唯一動力,所以你不要再奢求我會再回去當你的夫人。”
謝夫人的話音剛落,謝宇軒大發雷霆,狠狠地打了他夫人一個耳光,氣憤地說:“這麼多年來我對你的關心和愛護,你都視而不見嗎?難道你還不能忘記你那個死了十八年的庚剛正嗎?”
隰沅聽到自己親生父親的名字的時候,心裏震驚了,那這謝夫人居然就是生母史慕顏。原來以為生母已經隨父親殉情了,不料卻成了仇人的妻子。
雖然隰沅知道母親是為了尋找自己而改嫁給仇家,可是她暫時無法相信這個驚天的事實。
隰沅想她是不會跟她母親相認的,因為一旦相認,必定會成為上官之黨謀害的對象。那殺父之仇,誰人來抱呢?
還不如自己隱瞞這個真相,至少可以暫時保全她母親的性命。等她報仇雪恨後,那時便可以與母親相認了。
裏麵的史慕顏平靜地擦了嘴角的血絲,眼睛都不願看著謝宇軒,斬釘截鐵地說:“謝宇軒,你給我聽好了,我史慕顏這輩子隻愛庚剛正,永遠不可能愛你。”
謝宇軒以為史慕顏會服軟,聽從自己的勸告,離開佛堂,沒想到她心裏一直放不下庚剛正。所以謝宇軒失去了理性,把佛堂裏的東西砸個稀巴爛。
他快速來到門前,隰沅以為發現了自己,立即躲開了。沒想到謝宇軒居然反鎖了佛堂門,隰沅隻能伏耳聽著裏麵的動靜。
謝宇軒如禽獸般撲到史慕顏的身上,正欲強行占有她,史慕顏不停地反抗著。
隰沅無法忍受,欲要救她母親於水火時,小逸思匆忙地趕來,大聲喊著:“隰沅姐姐,你在幹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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