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簫的內心是無奈的,以至於想放棄她高冷的形象,破口大罵。
但,被她的極高的涵養給扼製住了。
作為受害者的笛同學,實在是不知道,她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實話,她也不想知道。但是,對麵那位像審犯人的男人到底是誰?!
“你……還記得多少,”麵前的麵具男似乎是回避了什麼,艱難地啟開雙唇繼續說道,“關於,你以前的事情?”
以前?他是在問我死前還是死後?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為了避免生事,笛簫淡淡地回答道。
麵具男的目光頓時一片渺茫,甚至可以透過遮住他半邊臉的麵具看到底下的蒼白,“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去主峰。”
“哦,謝謝——”主峰?她的眉頭不禁皺緊,似乎,昏迷後發生什麼大的了的事情。
目送著麵具男離開,心開始抑製不住地痛,這是怎麼了,像是,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魔界—
“陛下,墨玉石棋在方丈島的少公子手中。”
“哦?方丈島?莨老還真是心大,敢這樣做!”
“陛下莫動怒,四公子現在前去,定是能將玄教和石棋一網打盡。”
“不,莨家那小子不是一直癡迷於石棋?何不讓他先將棋盤中的謎題解除在奪回,畢竟……”男人的嗓音一沉,“莨家可是流著他的血脈。”
“是,陛下。”
—翌日,青城山—
“第一名,司辰。”
“第二名,容顏如。”
“第三名,莨……執棋。”
“……”
“第十名,百裏無印。”
“好了,剩下的,可以回去了。”
令輝站在黑塔前,一個個數著出來的人數,簡直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
不是說這一屆的綜合水平多差,隻是單單從黑塔中出來的人都寥寥無幾。
黑塔,玄教的試煉之地和懲罰之地,裏麵包括了這個人的所有貪憎愛恨情,和魔界的修羅場齊名。但好在,修羅場是一去不複返的惡魔環繞的詭異之地,而黑塔卻從來不會要你的命,除了被嚇死的外。
而現在像這樣不求無欲的人已經很少了,剩下的就是能克服心魔的,較適於修仙的,有可能被送進仙班的人。
不,不對——令輝手中的名冊上有一行字閃閃發光——司辰!
無欲無求。
他的腦海中隻浮現了這四個字,居然還能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又一位能被黑塔提名的人。
看來,玖月,真的遇到對手了。
“不,再加一個人。”後麵傳來一個清澈中透著淡淡的憂傷的聲音——說曹操,曹操到——玖月來了,“笛簫。”
“哦,好!”笛簫?那個吞噬了驗水珠的那丫頭,教中的那些老家夥怎麼可能再讓她出去呢
“師兄這不公平!憑什麼!”說話的人身著一套青色煙熏衣就說明了她身份的不可測,畢竟,在這個世界冰蠶這種東西少之甚少。
她叫黎洛,的確是貴族子弟——黎家的長老曾是玄教的三長老,而現在的這位,便是黎家年輕一輩最優秀的人。
“哦?”玖月冷冷地看著這位“不自量力”的女孩,“有本事,你也去吞噬個驗水珠給我看看。”
“你…你…怎麼能…”一時女孩被堵的滿麵通紅,這好罷休。
這時,一身紅衣,從玖月身邊出現,在陽光的照耀下,額間裝飾的那一抹紅寶石,顯得格外美麗。
“笛!笛師妹!”最先反應過來的執棋,拉著一直在冥思的司辰,衝向她。
然後?
讓後就被玖月師兄打回去了,“她還不,一,定,是你師妹。”說完瞟了一眼身邊等著看好戲的令輝。
“對!這個,你們現在看到了任何人都不是你們的師兄妹,等拜師大典結束後才能定奪。”
“走吧。”玖月轉過身,對著身邊的女孩說,“我們先去掌門那裏,不用管他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