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相府之女!?”
“我昏睡了七天!?”
“你說這裏是什麼北辰帝都?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各位可愛的姐姐,你們在拍戲?”
我驚愕的睜大眼看向他們,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稚氣中帶著一絲少女的輕軟,奇異的動聽,我並未在意。
我撐起自己疲累過度的身體,打量起麵前四個穿戴像丫鬟的少女,還有眼前夢幻又奢侈的古代貴族閨房,隻有古裝電視劇才能見到。
四周靜謐。
她們時不時顫抖的抬頭看看我,又低頭,眼中流露出驚慌和無措,時不時互相擠眼色,似乎在商量對策。
我勾起一抹滿不在意的笑,裝吧裝吧,連找的小丫鬟的演技都這麼逼真,拍這部戲得耗費巨資啊。
那我也配合一下吧。
不過我全身的酸痛和嘶啞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被這個劇組綁來沒睡好的原因?可是他們為什麼非綁架我?
正僵持著,忽然自外麵走來一個綠衣丫鬟,一看就知道比麵前這四個粉衣服的個高了幾個等級。
她走到榻前約半米處站定,低頭道:“二小姐,您終於醒了。老爺夫人來了。”
“老爺夫人……?”呃……好吧,來就來。我忽然抬眸看向綠衣丫鬟,輕聲問:“你是誰?我昏迷了多久?”
這回換成綠衣丫鬟驚訝了,卻還是按捺疑惑回答道:“奴婢……是小荷啊。我自十一歲開始伺候二小姐您,已經六年了,您不記得了?”
“啊?我問的是真話,不是劇本上的!”
“……什麼是劇本?奴婢回答的句句屬實,不信您問她們四個。”小荷奇怪的看我一眼。
小荷身後四個粉衣服丫鬟諾諾答是。
我……
不會吧……我腦中出現了個詭異又不切合實際的答案。
不會吧?是穿越麼?
小荷見我不回答,又試探的說道:“小姐,您昏睡了七天,難免有些記不清楚,您好好想想,老爺夫人馬上就到了。”
話才剛落,外麵就傳來了一個聲音:“二小姐,老爺夫人來了。”
我眼一閉,作勢昏倒,這麼快,想死的心都有了。
“曉曉,病還沒好你怎麼就起來了?快快躺好!”柔美溫柔的的聲音傳來,同時我也被麵前這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飛快的扶住,躺回榻上。
她擔憂的麵色顯露,眼睛也紅著,想來是剛哭了一場。
這就是我所謂的娘親?
我扯起薄唇向她笑了笑。
娘親摸了摸我的臉頰,心疼道:“曉曉,以後不要再私自出府了,你這一躺就是七天,叫娘親怎麼辦……”
我心中一暖,又撫慰一笑:“娘親,我沒事。”
聽見我的聲音,娘親又有要哭的趨勢。
啊喂!這是你前女兒留下來的爛攤子啊,別哭了好不好……
身後傳來輕咳聲,想來也受不了麵前這個女人淚如雨下,緊接著蒼老又滄桑的聲音響起:“曉曉啊,你都十六了,你現在哪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爹,我知錯了。”
我微微側身就看到麵前這個中年男人,隻是一瞥他精明的眸光,我條件反射的低下頭。
不是個好惹的主。
我拿捏著語氣,不卑不吭道:“爹爹教訓的是,這一病醒來,我看透了很多,我為我以前的任性和所犯的錯誤感到羞恥。誠心想悔改。”
從這些人的表情就能觀察出以前的二小姐絕非善類,看這些婢女戰戰兢兢,見怪不怪的樣子,平時啊,沒少捉弄人也沒少闖禍吧。
這不,聽到這話,一屋子的人麵色都跟見了鬼似的。
尤其是老爺,不知是激動還是激動,看了我的神色,像是確認此話真實性,又突然笑起來:“很好,很好。居然能聽到你說這種話,這一病……曉曉真是長大了?”
一屋子的人無不驚訝。
但無論如何,麵前這個“二小姐”是真真切切的,說出了這句話。
“曉曉,太好了。娘聽到這些真的很欣慰。”娘親撫摸著我的臉頰,破涕為笑。
月丞相出了名的嚴厲,府裏的人更是知道老爺對不務正業,飛揚跋扈的二小姐從來都是冷麵相對。
今天老爺笑了,而且對二小姐笑了?
二小姐大病之後說誠心改過?
這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