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些搞不懂了!若說身份,黃仲謙雖隻是個芝麻小官,多少也算是官吏了,也比裏正還高著幾個等級,裏正可啥都算不上。為何黃錦總是覺得章蕙對她和黃鈺,帶著幾絲不屑一顧,或者說是敵視呢?!
“喲,鈺兒,你未來婆婆可在那裏呢,咋不去拜見?”進了黃家涼棚後,章蕙也不管黃錦他們對她是不是熱情的,站下來,就不走了。四處看了看,然後努著嘴,對黃鈺道。
黃鈺臉又紅了。
“章蕙,這就有意思了,拜不拜見的,和你有關嗎?”俞紫念對章蕙也是忍到了極致,出聲反問道。
“這……紫念姐姐,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見了長輩,不去拜見,頗有些失儀。”章蕙支支吾吾地說道。
“紫念姐姐,這會人多,我剛和我姐商量,等我二哥他們過來了,一起去呢。”黃錦拉了拉俞紫念的水袖,解釋道。若換個場合,黃錦當場就能回擊過去。隻是此時人多,又事關黃鈺,黃錦不想和章蕙一般見識。
“說起來,你們倆咋單獨來了呢?伯父和伯母呢?”俞紫念問道。
“我爹他們有些事情要處理,隨後就道。”黃鈺輕聲道。
其實,黃家在南昌安頓好了之後,就商量著要接何作林他們過來看看,這不,趁著過節,前幾日就派了王大壯專程回去,接何作林他們過來。
所幸,南昌離著七裏江也不算遠,黃仲謙估摸著今早何家人就能進城,因此天沒亮就出了城門,要去驛站接老丈人他們。
何氏則留在家裏,作為一個家庭主婦,她如今的事情也不算少。尤其逢年過節,更是忙碌的緊。
幾個人說著,黃鍾並黃鏞和小六,就引著費先生過來了。
這是黃錦第二次見費先生。老先生一看就是滿腹經綸的長者,他甫一進來,黃鈺、黃錦、俞紫念、章蕙,就忙向老先生行禮問好。
“費先生,您來了。”此時,俞縣令也帶著夫人,走了過來,客氣地和費先生說話。
“嗯。俞縣令,今年雨水頗多,不知周邊可有洪災?”誰知,費先生見了俞縣令,竟是一點都不客套,開口就問起了民情政事。
“南昌這邊還好,開春的時候,已經將水渠修好。至於其他地方,恐怕有些地方或將減產,甚至乎絕收。”俞縣令也張口道。
黃錦見兩位大佬開口就談論政事,忙拉了拉俞紫念和黃鈺,想悄悄退開幾步。卻見俞紫念的臉,難得地紅了。順著她的目光,黃錦見她似乎在看黃鍾,不禁眼睛閃了閃。
這可有意思了!
都說這年代的女子,從出生開始,唯一的事情,就是修煉三從四德,然後嫁一個好夫婿,從一而終,相夫教子。所以,十一二的小姑娘,就開始留意異性,這也不足為奇。隻是,黃錦竟是不知,難道俞紫念對黃鍾有意思?
說起來,俞紫念比黃鈺也小不了幾個月,按這年代女子婚配的標準,也是該定親了。黃錦又暗暗看了看黃鍾,經過幾個月政事曆練的黃鍾,已然是一個幹練儒雅的翩翩美少年了。
“紫念姐姐,看什麼呢?”黃錦伸出手,在俞紫念的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