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隻是我不信你瞧不出眼下的情形,分明二爺他們處於……我就擔心臨川王得勢後,黃永康他們不放過我們一家。”黃錦道。
“嗯!這個哥也想到了。唉,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眼下當務之急,是如何安全地把二爺送出去。”黃鍾道。
“二爺……他應該有辦法吧。這是不是我們能操心之事。”黃錦抿嘴說道。
“錦兒,今後恐怕難以安寧了。”黃鍾幽幽地歎了口氣。
“哥,你怕嗎?”黃錦問。
“不怕!”黃鍾堅定地說道。“錦兒,你呢?”
“怕!我怕亂世不能好好地賺錢,我還好多主意沒有施展呢。”黃錦仰起小臉,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會的,你別太擔心,這眼下百姓日子還算太平,亂不到哪裏去的。”黃鍾安慰道。
黃錦知道,黃鍾自進學後,對時局也有一定的研究,既然他說不會大亂,那麼就應該是這樣的。因此,黃錦不由心下安穩了一些。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丫環領著黃鏞進了門。“姑娘,二爺吩咐我們,把這位公子也帶過來……”
“四哥?你這是咋了?”黃錦瞧見黃鏞衣襟帶血,一臉迷茫,慌忙向前幾步,拉起他的手,急切地問道。
“沒事,沒事!”黃鏞見她急切,忙擺手道,“我們把丁管事設法運過來了,這是他身上的血跡。”
“丁管事?二哥,他傷的如此重?”黃錦轉頭看向黃鍾。
“嗯,肚子上挨了一刀,刀口有兩寸長。”黃鍾也抿嘴道。
兩寸就有六七厘米,這可以要命的刀傷!況且過去了幾日,還一直在流血。丁管事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奇跡了!
“永福哥呢?他來了嗎?”黃錦忙問道。
“嗯,來了的,路上,他已經年給丁管事用過藥了,這會正在給二爺診治。”黃鏞道。
說起來,大麵積的刀口傷,最快的方法就是縫合,然後消毒。隻是這古代沒有縫線一說,黃錦想起那待人和藹的丁管事,眼睛閃了閃,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你和和你們二爺說一聲,我要見他。”黃錦對丫環道。
不到一刻鍾,朱二就到了客房,他後麵跟著黃永福以及另外兩個人,其中一個年約五十來歲,胡子有些花白。
“錦兒,你找我?”朱二出聲道。
黃錦心裏一跳,什麼時候他們這麼熟了,朱二居然叫她錦兒?一股怪異從心裏升起,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些細節的時候。
“二爺,我聽我四哥說丁管事腹部受了重傷,我想和永福哥商量點事情,設法救他。”黃錦一口氣把話說完。
“你有辦法救丁管事?”朱二詫異地說道。難道她還會外科?
“錦兒,丁管事的刀傷很深,差一點就要傷及腑髒了。我剛才已經給他開過止血藥,所幸眼下是深冬,傷口並未化膿。”黃永福看了看朱二,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