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我嫡親舅舅的兒子,我的表弟。”呂熊指著黃仲謙道。
“哈,這可巧了。”朱培謙笑了起來。他盯著黃錦幾個孩子看了幾眼,在公開場合,他們的表情都顯得極為恭敬。唉!真是不能好好地做朋友了。
朱培謙覺得有些沒意思,於是揮了揮手,“那呂大人,你們忙你們的。我還有事。”
“嗯,下臣告退!”呂熊道。
朱培謙轉身鑽進了旁邊的雅間,他一進去,就快速地把門關了起來,放佛有什麼怕人看到。
黃錦這才想起,往日身旁圍著一堆仆從的朱培謙,今天居然是一個人出門了!不過,這和她關係也不大,這年頭隻在心裏一閃而過。
“你來這裏,沒人發現吧?”朱培謙一進屋,就有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嗯,你放心。平日裏沒事我也喜歡一個人溜達來這裏,嚐嚐這裏的特色,水煮魚和筒子骨。對了,剛在樓下,我就點了這兩道菜,回頭你一定好好嚐嚐……”朱培謙興致勃勃地說道。
“呃……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明天就得趕回京城,這次回來,有些事情要交待你,此事隻能是你知曉,記住了。”這說話的,赫然就是朱二朱培諾。
“放心,二哥,我有分寸,指定不給你添亂。”朱培謙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
“你過來,我跟你說……”朱培諾貼近朱培謙,小聲地交待了起來。
“二哥,太子登基,這不是天經地義嗎?”朱培謙小聲地問道。
“當今病重,已經無法理事。”朱培諾看了一眼朱培謙,暗道:看樣子,這個四弟被他保護的太好了,對朝局竟是絲毫不知。這可不行,等風頭一過,得把他送入軍營,曆練曆練。
“二哥,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朱培謙道。
“太子太保呂震深得聖上寵信,他病重期間,宣旨由他協理太子監國。太子的身體一向也不甚安好,於是,監國之事,基本由呂震一力承當。”朱培諾緩緩道。
此刻,他就像是一名老師,在循循善誘,給朱培謙分析朝局。若有外人在,就會發現他根本不如平日裏顯現的那般冷漠、生人勿擾,反倒就是一個普通的鄰家年輕小公子。
“呂太保此人為人圓滑,從不曾參與任何朋黨之爭,屬於中立派。這也是聖上為何對他如此信任之故……”朱培諾繼續說道。
“哦……我明白了。現在我們一方麵得暗暗布置勢力,隨時聽命遠在陪都的二……二公子調遣。另外,二哥你要趕回京都,最大力度地爭取呂太保?”朱培謙恍然大悟。
“嗯,也算是孺子可教。”朱培諾讚道。
“哎呀,瞧我這記性!剛才我看到呂太保他兒子呂熊了,他不是作為飛劍譚的巡察使來了袁州府麼?要不要趁著他在袁州府,拉攏拉攏?”
“不必,其實算起來,我和他家也算是帶點遠親。隻是呂太保那人一向自詡清正,輕易不會站隊的,這也是他深得聖上信任的原因。他是絕對不會因為他兒子幾句話,就……何況,你一向和呂熊沒有交往,刻意接近,未免顯得過於紮眼。”朱培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