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塵道長坐在賓館樓下的茶館之中,看著小武走了進來,和玄月道長的約會已經過了一天,還是不見蹤影,電話也早已關機。
“早上好,道長。”
“您好,小武先生。”
“這麼說,玄月道長真的跑了?消失了,是麼?”
“好像是這樣的。”了塵道長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該死的,”小武坐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在手裏靈活地玩耍著,“你看怎麼樣,我說對了吧?這家夥跑了。”
“副會長告訴我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這家夥還卷走了三百萬的協會基金。”
“具體數目我不清楚,但這顯然是性質很嚴重的侵吞公款。”
“你應該去找他。”
“我想你和副會長一定正在找他,除非你們想報警。”
“報警?”小武冷笑了一聲,“發生了這種事兒,副會長怎麼會報警呢?他討厭醜聞,討厭曝光。”
“我覺得他偷那筆錢是為了他自己,他藏起來了。”了塵道長斟酌著字眼,一字一頓慢慢地說,“我認為青牛不在他的手上,他隻是給買主做掩護的,他在給清風觀的報告中稱有一個捐贈人,這個人會買下青牛,然後送給清風觀。”
“但是,他沒告訴你那個捐贈人是誰,是麼?”
“是的,他沒有告訴我們。”
“那捐贈人完全有可能是他編造出來的人物。”
“是的,有可能。但我相信,玄月不會自己幹出這種事兒來。”
“那麼你現在要去找誰呢?”
“洛五七。”
“洛五七是誰?”
“在這件事開始的同時,他來了北京,他以前和青牛有過瓜葛。”
“他也是你們道觀的人?”
“不是,以前是政府的人,不過現在已經退休了,不管怎麼樣,我覺得他會和這件事有關係,當然,這隻是一個猜測。孩子,你把刀子收起來吧。”
“政府?什麼部門?”
“不清楚,他一直沒有公開的身份,應該是國安局之類的工作。”
“那他是個危險人物?”
“是的,很危險,但那是過去,現在他已經老了,比我還老。”
“不管他老不老,我們可能需要這個玩意兒,”小武轉動了一下手裏的匕首,那把小刀繞著小武的手旋轉了一圈,“反正我是不會赤手空拳去見一個危險人物的。”
“我根本沒要你去,孩子。”
“可是副會長要我配合你的行動。”小武聳了聳肩。
“好吧,”了塵道長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你要聽我的指示行動,好麼?孩子。”
“當然。”
“你的身份是什麼?”
“我的職業是私家偵探,不過我隻為協會服務。”
“好吧!”了塵道長歎了口氣,無論什麼時代,也許宗教都會需要這樣一些生活在影子中的護衛者。
“那我們為什麼還在這兒喝茶,不馬上去見這個人呢?”小武問。
“因為他不在這兒,他離開這個城市有幾天了。”
“那我們就坐在這不動?”
“我相信你還有很多事兒要調查,不要因為我耽誤你的時間,你先去忙吧,孩子。”
“好……”小武說完,站起來,走了幾步,忽然搖了搖頭,又走回來,篤定地坐了下來,“不要騙我,我不會離開你的,你要行動,就得帶著我,我要保護你的安全。”
“我不需要你保護我的安全!”了塵道長歎了口氣,“如果你要跟我走,那你必須不能幹擾我的行動和決定,你要保證這一點。”
“我保證……”小武嘟囔了一句,“現在我們是搭檔了。”
“那好吧,也許現在,我們可以去拜訪一下這個人的兒子和孫子。”
“我們走。”這個脾氣急躁的小夥子又呼的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