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瑤懷孕還算好,並未有太大的妊娠反應,吃飯都很正常,胎兒已近四個月,十分穩定。

閑遐無事,這日,午後睡醒,楚夢瑤來到賞景軒彈琴。

望著外麵蕭蕭寒風,楚夢瑤想起了南越震宇,從朝廷得到的消息,他們的仗打得十分艱難。

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有沒有想念她?他如果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孩兒,該是多麼的高興?

琴聲變得越來越深沉,曲調時而高亢,時而悠揚。不知不覺,外麵的天漸漸黑了下來。冬天的日總是那麼的短。

楚夢瑤起身回房,一個人走,路有些滑,要十分的小心。這時才想智學,奇怪?好象一天未見到他,不知又跑到哪裏去了?

楚夢瑤獨自來到前廳,斟了一杯水給自己喝,看到餐桌上一捧花,楚夢瑤一看,知道這是芝靈草花,孕婦吃了有好處。

想必,是他們采來給自己吃的吧。隨手拿起一朵,放在嘴裏嚼了起來,嗯!還很甜。又拿起一朵吃了。

剛想吃第三朵,感覺喉嚨癢癢的,順便又喝了一杯水,把第三朵花放在嘴裏。“不要吃!”這時從門口傳來尖厲的叫喊聲。

楚夢瑤一看,是泠碧驚慌失措的表情。笑著道:“怎麼了?芝靈草花不是你采給我的嗎?大冬天的,你去哪裏采的?”

泠碧三下兩下蹦上桌麵,焦急地哀求道:“快,全部吐出來。”楚夢瑤張著嘴給她看,發出啊的聲音。

“你的第一聲厲叫,我就已經把嘴中的花吐了出來。”楚夢瑤繼續說道:“芝靈草不是安胎的嗎?為什麼不能吃?”

泠碧看到楚夢瑤的口中空無一物,繼續追問道:“你沒有吃進肚子裏的花吧?”

泠碧的過度表現讓楚夢瑤也開始擔心起來,喉嚨有些發幹、發癢,聲音有些沙啞地問:“我已經吃了兩朵花,有什麼問題嗎?”

泠碧整個身體僵在餐桌上,直條條地趴著,像死了一般,不說話。

楚夢瑤迅速地拎起泠碧,讓她的頭對著自己,震驚無比地說:“快講,到底出什麼問題了?”

“你吃的不是芝靈草花,而是罌粟情草花,這種花隻開在冬天,芝靈草花開在夏天。兩種花的形態很相似。”

泠碧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根本不敢正眼看楚夢瑤,低著頭答話。

“所以呢?所以怎樣?”楚夢瑤追問道。

“罌粟情草花是一種催情草,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沒有解藥,就算有解藥,也不能給孕婦吃,對胎兒會造成危險。”泠碧無比內疚地說完,那表情比死了還難看。

“所以呢?我會怎樣?”楚夢瑤此時已經感覺到身體的異樣,有一股熱浪湧向全身,四肢百骸酸麻一片。

“除非陰陽相通,否則,我不知道你今晚能否挺過去?”說罷,泠碧放聲大哭起來。

邊哭邊說:“你向來不亂吃東西的,我回房一會兒的功夫,你怎麼就吃了呢?那東西沒毒,但你不能吃啊。”

夜雋拍了拍泠碧,勸道:“別哭了,你也不是有心的。快再想想有什麼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