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吹奏的笛曲盡終,有人也罷,無人也罷。
奈何世事浮誇,流水匆匆走,何不逆流而上,做個掙紮。等你輪回啊。
百鳴樓裏,是媽媽尖酸刻薄的辱罵聲,柳蔭就對著媽媽做著鬼臉,媽媽也拿她沒辦法,隻能順著她,誰讓她最招財呢。
半夏過去了,已經入秋了,這入秋的第一月她就是自由身了,可是也很久很久沒有見到李晨逸,月光常常送人到故裏,燈火闌珊都被遺忘,感情是利爪,抓破了喉嚨啞的沒法說話,情種像是風沙,紅了眼睛看不見這天命。
柳蔭站在普度橋上,還是那座橋上,感受這秋風,似乎風也清瘦了。
“柳兒,我在這呢。”李晨逸向著柳蔭揮著手。
說來也奇怪,自己看見哥哥會這般高興,大概是因為自己有親人了吧。
“哥,你來啦,還真是好久沒看到你了呢”看著他笑說“哥,多虧了你呢,我現在跟你一樣是四海為家了喔”
“啊?那可真好了呢”言語中透著尷尬,但還是想這樣騙著她。
遠處的白衣男子騎著馬看著他們,淡然的笑了笑,拉著韁繩駕著馬走了,看著她開心就好吧。
“我帶你去劃船吧,在這江的對麵啊有個可漂亮的地方呢”還沒等柳蔭同意就拉著她跑到江上的那艘船裏,把舊事雲吹,長夜如此漫長。
他吹著笛,她唱著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對小情侶吧。
去海角天涯吧,去海角天涯吧,以四海為家啊。
他拉著她,眼前是片花海,很美麗的花海,他們走到一顆樹下,這兒有一匹馬,有個白衣少年在喂它,聽見了女孩的笑聲回了頭,癡癡的望著,就差點眼紅了,柳蔭奇怪的看著他,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曾經認識。
夢裏總是有個穿著白色的衣服拿著柳條送給她,在他問完她的名字後,她剛想開口問他叫什麼的時候,這個夢就斷了。
柳蔭搖了搖頭,怎麼會呢,夢都是假的。李晨逸拉著柳蔭匆匆的走過,白衣少年敵視的看著他,隻有柳蔭回頭看了看。
“哥,剛剛那個少年是誰啊?”
“一個壞人,柳兒,碰到了他要離他遠點知道嗎”李晨逸搖著柳蔭的肩膀,是生氣。“哦”
有些秘密為了私心永遠都不會說,有些人可能也不是以真實的身份示人,為了什麼。
我隻想給你一種偏執的愛,可能餘溫散盡太久沒有心動,如果可以的話,我要你永遠不要想起,不要你想起你愛的不是我啊。
不想要做你的哥哥啊。
“哥,你在想什麼呢”柳蔭用手在李晨逸眼前晃著。
“柳蔭,你想去江南嗎,那裏沒有這裏這麼冷,那裏有這裏沒有的風景”那裏沒有最討厭的人。
她猶豫了很久皺著眉頭,明明想說好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回了句不想去。
李晨逸苦笑,看來她潛意識裏還是有那個人的,就算曾經說過她很討厭很討厭,可又有什麼辦法。
“好啦,不想去就不去啦,你皺眉的樣子可不好看”食指彎成9的形狀,擦了擦她的鼻尖,安慰自己,至少現在她還是自己的,別去想那麼多。
是否落花也無情,是否愛你也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