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靜地擦掉,臉上看不出是厭惡還是喜歡,然後他平靜地說:“大小姐,該下車了。”
“成銘——”白嬌麗嬌嗔道:“我讓人在酒店裏訂了一個包間,如果你願意——”
“大小姐,很晚了!”成銘把她的話打斷。
“好好,我這就下車,不,你幫我開車門。”
成銘下車,繞過車頭走到白嬌麗那邊幫她開了車門。
“你送我上去。”白嬌麗繼續撒嬌道。
“行。”
院子裏的路燈不是很明亮,他們沿著小徑往前廳走去,經過一棵樹旁時,白嬌麗突然抱住了成銘,像個樹懶一樣緊緊地纏在成銘的脖子上。
那棵樹很寬,像一把寬大的傘,把路燈的光都給遮住了。
白嬌麗柔軟的胸脯頂在成銘的胸膛,擺著腰肢,摩擦著成銘的敏感部份。
隔著衣衫,白嬌麗感覺到那個位置突然變硬起來了。
“成銘,也許你不相信,我之前沒有過男人,我的身體是清白的,如果你願意……”
白嬌麗那柔軟的軀體貼在成銘的身上,他體內的激素迅速分泌,難以自控。
她開始得寸進尺,大膽地吻向他的唇。
“成銘,抱緊我。”她喘著粗氣叫道。
成銘的雙掌慢慢地覆蓋在她纖細的腰上,男人的需求往往不像女人,女人要做這種事的前提是要先有愛,而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即使下半身有反應了,他就管不了這麼多了。
就在這棵樹下,他把她放倒在旁邊的草地上,用他身上的衣服墊在她身下,由於是在家門口,他們彼此都沒有叫出聲來,隻是喘著粗氣,當成銘進入她的時候,她用手緊緊地捂住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冬天的夜晚很冷,可他們身上卻都出了汗……
半夜,成銘回到自己家裏,他的家是一間廢棄的工廠,這個工廠曾是他爸媽的,破產後,爸爸自殺,媽媽後來也生病去世了,留下他一個人守在這裏。
這個工廠的門是一個卷簾門,進去後,空曠曠的,角落裏有一張席子,兩張淩亂的床單,另外還有一個破舊的衣櫃。
成銘在席子上坐了好久,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白嬌麗雪白的身體在他身下扭動的情形,她的確是第一次,可他碰過的女人卻很多。
她是大小姐,注定要嫁入豪門的。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為什麼控製不住自己?
他站起來,把手伸進牛仔褲的褲袋裏,這時,手觸到了褲袋裏的一張照片。
那是玫瑰的照片,白嬌麗讓他去跟蹤的對象。
可是,這個女孩……
時光飛回到五年前。
成銘當時隻有二十歲,他高中畢業後一直在幫派混,生活裏隻有打架,當時他還有一個女朋友,女朋友是個妓女,他不在乎她的過去,但他希望她不要再去那樣的場合,他想養她一輩子,女朋友答應了他的要求。
有一次,他打輸了,沮喪地回到女朋友身邊,意外地看到女朋友仍在接客。
“你能給我買名牌包包嗎?你能讓我住上大房子嗎?”這句話,是那個妓女朝她吼的一句話,算是對他的交待吧。
成銘傷心失意,最後去了一個酒吧。
而15歲的玫瑰已經在酒吧駐唱了,那晚她下班後,看到成銘一個人縮在角落裏默默地流淚,她突然很同情他,轉身從一張桌子上將一躲玫瑰花摘下來,放在他的麵前,“別傷心了,你會有好運氣的。”
說完,玫瑰朝他笑笑,笑容很清純很美好。
從那之後,成銘每次去酒吧都能看見玫瑰,可他從來不去搭訕她。
一年後,玫瑰可能是換了酒吧,成銘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是的,玫瑰後來去的那個酒吧是江城最奢華的酒吧,並不是成銘這種身份的人可以出入的。
為什麼白嬌麗要自己去跟蹤她?
白嬌麗和這個女孩到底有什麼過節?
一邊是他的金主,一邊是曾經給過他一絲溫暖的女孩,他該如何處理這層複雜的關係?
◆◇
陸一然常常邀請玫瑰一起去看畫展,去聽音樂會,一來,他不想讓她總是生活在仇恨中,二來,他……
他很想經常看到玫瑰!
這個堅強、有個性,有時候又傻乎乎的女孩,讓他對她產生了極大的迷戀。
其實,在他們還是網友的時候,他就很喜歡和她聊天,她說話總是很直率,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從來不掩飾,在她告訴他,她愛上慕軒天的時候,他曾小小地失落了一下。
他希望從現在開始,可以一直在她身邊保護她,這個堅強又倔強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