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房裏一下子亮了起來,像是誰突然燃起了火把,四麵牆壁上有三麵全是燭光。數千根蠟燭將這裏照亮的如同白晝。其中一麵牆壁上的壁畫深深的吸引了簫兒,那是一幅隻有一半兒的壁畫,而壁畫的內容好像是與在爹爹的暗房中看到的銜接!一位老人衝向火光,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小女孩兒,他看到地上撒滿了黃金,鑽石。他欣喜的把財寶摟進了懷裏,而後從火光中衝出一個龐然大物。
那個龐然大物嘶號著,對著那位老人張牙舞爪,仿佛要把老人吃掉。然後,衝進大漠中僅有的村子裏。村民們看到這個異類,紛紛拿起武器向他襲來,異類便體鱗傷,可是,沒過多久,村民們紛紛痛苦的倒下,帶著恐懼。一時間,血雨腥風,一個小村的村民就這樣統統的死去了。就這個時候,從後麵追上來的小女孩兒撲了過去,看著高大的異類,伸出了小手兒。異類猶豫著,也把手伸向了小女孩兒,從小女孩兒周身散發出一種溫暖的光。就在這光裏,那個異類盯著老人的身軀,一點點的變化著直到人形……
“伽耶,這幅畫畫的是什麼?”簫兒好奇的問著。
“我不知道,父親從來沒有給我講過。但是,我確定一定和我們倆家有關!”伽耶也在凝視著那幅畫兒:“簫兒,幫幫我!”
“幫你什麼?”
“幫我回去?”
“我,可以相信你嗎?伽耶,我的夫君?”
當韓冬傲狂帶著人群衝進地堡的來到暗室的時候,他們發現簫兒盤坐在地上,一團柔和而明亮的光把大廳緊緊籠罩。
“簫兒,你在幹什麼!”一聲熟悉的呼喚,光,霎時暗了下來。
“爹爹!”簫兒歡快的叫了起來,雖然有些驚愕的看到暗室中出現如此多的人,但是,老父親那熟悉的聲音還是讓她驚喜萬分。
“簫兒,你在做什麼,你在做什麼!傲狂侄說地堡將會有巨變,果然如此,難道,你是在助他……他是異類,異類!隻有司馬家族的力量才可以抑製韓冬家族!”
“父親,您在說什麼?”簫兒忽然明白了什麼,她突然想起了那倆幅壁畫:“難道,那倆幅壁畫上畫的是我們倆家的祖先?”
“……”司馬路南沉默了下來。
“如果壁畫上說的是真的話,我們家的財富不也是靠異類所賜?為什麼我們的祖先會離開大漠來到碧蘭山?就是為了與異類脫個幹係?為什麼司馬家的女兒要世代嫁入韓冬家?這,不矛盾嗎?難道,異類一定是禍害嗎?你看,你看,那個異類向那個小女孩兒伸出了手!他們能互相讀懂!”
順著自己的手方向,簫兒張大了嘴巴,他看到壁畫的地方結著一個碩大的繭!一絲絲的繭絲就像是伽耶的銀發。
“哈哈哈!我和他不一樣!我說過,我和他不一樣!”韓冬傲狂看著那個碩大的繭狂笑了起來:“我什麼都不如他,他有著天性。可是,我是個人,他不是,他不是!”
傲狂的狂笑在大廳裏回蕩著,回蕩著。
“天性?異類?你是說他殺人不見形的武功?爹,難道我也一是一樣嗎?我,是不是也是異類?”
“幼稚!幼稚!唉!”司馬路南的臉上再也沒有笑容:“不能讓他破繭!”他招了招手,立刻,人群衝了上去。
“不,爹!他不會傷害人的!我,我也能獨懂他,他隻想知道自己是誰!我聽的到他的心!”簫兒的聲音被埋葬在刀光劍影裏,沒有人再去在乎她是誰,隻知道她是這個被認定為是異類的妻子……而這個可憐的妻子所能做到的就隻能是用身體擋住撲向繭的刀與劍……
突然,人們安靜了下來,他們聽到一種奇特的聲響,像是一種被撕扯的聲音,一個人大聲的喊道:“他要破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