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以敦煌遺書中的“靈驗記”作為研究課題,據我所知,沒有人全麵深入地作過。但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深入研究的課題。作者抓住這個選題,可說獨具隻眼。古人所謂“聽唱新翻楊柳枝”者是也。
作者潛心於這個課題,前後二十餘年。終於將其作得幾乎題無剩義。既有全麵的宏觀的觀察與探索,更有微觀的一篇篇的校注。她的二十年如一日“咬定青山不放鬆”的精神,亟應在此揭出。
我與楊寶玉女史相知二十餘年,深知她隻要下定決心去作一件事,就會全身心投入,心無旁騖,所謂“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者近是。這也是需要為不瞭解情況的閱讀此稿的人說明的。當今,都說能坐穩冷板凳的人不多,似這樣坐了二十多年冷而又冷的小板凳的更少。竊以為,應該提倡此種精神。
由於多年鑽研,開墾的又多為處女地,因而自然收穫豐碩,俯拾即是,不取諸鄰。此稿定能憑藉本身產出的累累成果,自立於敦煌學之林。所謂“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者是也。
英國偉大作家狄更斯說過這樣的話:“序,不斷地被寫,但是幾乎很少有人去讀。”我對此深有同感。讀者想看的是書,而不是序。因而,我及早打住。請楊寶玉女史上場吧。
白化文
2009年6月11日,星期四。紫霄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