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將計就計(2 / 2)

“不如我們將計就計。”靈兒臉上閃過一絲狠戾,眸光中盡是精明的算計,左手輕輕撫摸著還算平坦的小腹,還沒出生就要麵對重重考驗,孩子啊,你還真是命苦。

破空的哭喊聲從靈兒的房內響起,安芸哭的眼淚鼻涕齊上陣,比起死了爹娘好像還要傷心一百倍,一時之間整個齊王府都知道王爺的新寵懷孕又流產的事情,而且新寵至今昏迷,好像也命在旦夕的樣子。

困在宮中本不該得到消息的司馬軒卻被司馬清遞過來了紙條子,片刻的功夫放下了所有的政事在司馬辰的幫助下奔回齊王府。進門便是一張張淒苦的臉以及哭的即將暈倒的安芸,以及床上麵色慘白的靈兒。

“她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他盡力克製自己心中近乎暴怒的情緒,明明早上上朝之前還好好的,如何隻有幾個時辰不見,她人就躺在這裏了呢?

琦涵畢竟還是十一二歲的孩子,看見這樣即將暴怒的表情怔了怔,半晌之後才道:“不知道是誰在安胎藥裏麵加了藏紅花,配上我開的獨門安胎藥,宮主她才會這樣的。”

“誰?展恒!”他冷眼睥睨門外,臉色冷漠如冰,心痛如絞。一臉的冰渣子將全場的人速凍了個齊全,一個個似乎被扔進了寒冰地獄一般默不吭聲,因為誰都知道自家王爺現在憤怒了而且是很憤怒的那種。

“去查,誰碰過她的藥,誰的院子裏都藏紅花,給我查清楚是誰要害她?”他隻關心她了,孩子沒了還會有,她不能沒有了。再次失去她的話,他絕對能瘋了。

十指輕輕攏著她露在被子外麵的手,小心翼翼像捧著稀世珍寶一般。她的手如何這般冰涼,明明已經是春天了。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頭看向四周,“還不快把所有的窗子關上,要是她著涼了,我要你們陪葬。”

“孩子沒了,新寵將歿。”

這是司馬清交給他的字條上寫的,回到府裏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了管家問清楚了。從房間裏端出去的血水那樣驚心動魄,他沒有親眼看到卻仿佛置身於其中,那一刻自責,憤恨席卷而來。但看見床上的人連睡覺都不安穩,時不時的蹙眉,濃密的睫毛上翹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卻也時不時的顫抖著,他的心更疼。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孩子沒有的事實,如何接受得了?

“靈兒,你醒啦?”眼見著她的眼簾拉開一條縫,他欣喜若狂的靠過去。都睡了大半天了,自打他下午回來到如今已經夜半時分了。整個房間隻剩下他們兩人,誰也不敢踏進來半步。

看著他憔悴的麵容,仿佛一夕之間抽幹了他所有的精力一般。靈兒心一陣一陣的痛,對不起三個字在心中說了千萬遍,臉上也跟著露出一絲歉疚的表情,雙唇緊緊的抿著,好一會之後才道:“對不起……”騙了你,可是這一些都是有理由的。

他的頭埋得更低,“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沒保護好你,也沒能保住我的孩子。”

“我……”

“你好好休息,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誰傷害了我的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更讓人不能饒恕的是他竟然把注意打到你的頭上來了。”

見他如此狠戾的眼神,靈兒心顫顫了片刻,急忙問道:“你說誰啊?”

單手撫上慘白的臉,略帶薄繭的手指輕輕磨砂細如凝脂的皮膚:“你放心,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司馬清,你千不該萬不該打靈兒的注意。似是立下決心一般,司馬軒轉身離開,獨留一抹蕭肅的背影讓靈兒憂心忡忡。

她輕柔的撫著小腹,突然升騰出更多的歉疚。

大廳之內琦涵皺眉拉著安芸,眼睛直勾勾的等著座上喝茶喝的一派風流的十二皇子司馬辰,“天色已晚,殿下不該回宮歇著嗎?”

他一直不走,還得琦涵和安芸很難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無奈之下隻好先想辦法趕走這個麻煩。而他自打坐在這裏大廳裏就對安芸指手畫腳,吩咐這吩咐那,好像她真的是一個粗使一般。他看不過去,隻好牢牢將安芸抓在手上。

司馬辰癟嘴笑笑,“天色的確挺晚了,宮門已經落鎖了,我隻好在大皇兄這裏擠一擠了。”說是風便是雨的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我不認識客房在哪裏,你帶我去吧。”手指一點選中了安芸,琦涵的臉色大變,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的衝動。

“她對齊王府也不熟,還是讓管家代勞吧。”琦涵拉著安芸,死死地就是不讓他靠近,“關於我家主子被別人墮胎的事情,我還有事要問安芸,就恕難奉陪了。”拉起安芸都走,一刻都不願意和他待在一個地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