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對意外驚喜其實沒什麼興趣,隻是難得和身邊的人出來逛逛,舍不得提前結束這樣美好的時光罷了。於是她淺笑著接過木簽遞給一旁的司馬軒:“你幫我拿著。”然後空出一隻手繼續緊緊攥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拿來吃糖。
“嗯,在這裏。”按著簽上的指示,他們找到了第二個燈籠,小販見兩人一起過來有點疑惑:“二位誰來猜謎還是……”
“是她。”見她嘴裏的糖還未化盡,他不介意代為表達。
小販先是一愣,隨即二話不說揀出一個簡單的字謎給她:滿堂生無底,全家午出頭、
易璿靈瞥了一眼,很是無奈的寫了個牛字。順利拿了第二個簽之後有點悶悶不樂,恰好糖人沒了,她眼巴巴的望著身邊的人:“我是太聰明了還是他們謙讓了?”
“估計是你太聰明了。”司馬軒不敢亂說話,說實話可能會有麻煩,這是他此刻的認知,於是這些人隻好暫時被定為蠢貨吧!
易璿靈一聽這話便舒心多了,也沒仔細琢磨這句話額漏洞在哪裏,撒丫子跑向了下一個謎語點。這一番猜謎解謎的過程下來,小販們先時還覺得不能打擊一個女子,盡挑簡單的來,此刻看她手中集到的簽才發現他們錯了,於是也不在放水,正兒八經的抽謎語給她。
如她現在手上的謎麵:鳥落山頭不見腳,四處皆水無處找。
“鳥,山頭!”她素手捏起下巴略微思索了片刻,“沒有腳……哦,我知道了,是島。”說著便興奮的寫上島字。
自此整條花燈街都知道了有個猜謎厲害的女子,一路過關斬將直衝最後的燈謎。前排皆是男子,鮮少出現女人。是以當易璿靈拉著司馬軒擠進去的時候瞬間成了萬綠從中一點紅,好不養眼。
主辦方亮出了最後的燈謎,每十個人到達終點就會爆出一個最終燈謎,易璿靈算是這一批的最後一個人,所以她一到位,燈謎便被亮了出來。
筆上難寫心上情
到此擱筆到此停
有情日後成雙對
無情以後難相逢
石榴花開慢慢紅
冰水衝糖慢慢濃
隻要兩人心不變
總有一天會相逢
台上的人異常興奮,眼看著台下一陣唏噓便笑的異常爽朗。“此謎麵不止一個解法,就看各位才子……”看了眼萬綠從中一點紅,於是改口:“各位才子佳人各盡所長了。”
一時之間全場沸騰,有人抓耳撓腮,有人無語望天更多的人則是埋頭苦思。易璿靈有點傻眼了,總覺得之前猜的那些個燈謎似乎簡單的過頭了,與眼下這個顯然不是在同一個水平上的,不禁有點抓耳撓腮。
一陣清冷的風拂過臉麵,她不自主的往身後人的懷裏縮了縮,眼睛還是盯著那總掛下來的對聯,心裏那個糾結簡直不言而喻。司馬軒寵溺的捏了捏她柔軟的鼻尖,側身幫她擋住寒風,眼梢瞥了一下字謎,略微皺了皺眉。難怪驚喜會是那個,這字謎也是合情應景。
“你笑什麼?”靈兒正想著同他求助,抬頭望去卻對上一副淺笑的俊顏,心神一震。
他笑了嗎?自己都沒有注意的事情。此刻被懷裏的人拉回了神思複又輕笑了兩聲:“是否要我幫忙?”
“要……不要!”脫口而出之後又覺得不妥,於是怏怏的添了兩個字。
司馬軒有點哭笑不得,這丫頭和小時候還真是沒有多少變化,明明期待他幫忙卻死鴨子嘴硬,每每自己不開口她便能死磕在裏麵。以往都是抬杠堅持了好些時候他才會妥協亦或者她最後憋不住了來求助。但是現在司馬軒卻想要逗逗她,略帶戲謔的問道:“要還是不要。”
“不要。”一如兒時的決絕回答。
“真的不要?”他笑笑:“不要的話別人可就要把那驚喜獎品拿走咯,你這一路來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
她想了想,覺得這是楚風的誘敵之計,但是她對那獎品頗感興趣,咬咬牙一跺腳問道:“要。”
男子邪魅一笑,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輕鬆,似乎什麼目的被達到了一樣。引著女子去看謎麵,一番解釋之後才將謎底告知與她。耳畔的溫熱讓她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輕輕的癢癢的亂人心神。
靈兒飛快的寫完謎底,得意洋洋的將紅紙上交。主辦方先是一愣,見來者是個女子本就驚詫,此女子竟然還能率先送上謎底又是一驚。打開一看,這謎語還真的給她猜出來了,心裏有些許的不滿,許是長久看不起女子積累而來的。但是身為主辦方就要有風度,所以他還是秉持這長輩的姿態,讓靈兒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