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她的手微微顫抖,蒙起霧水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那張日思夜想的麵孔,“你怎麼回會來?誰讓你來的?”忽然想到他出現在這裏的代價,那可是死罪啊。
“他來了你不高興嗎?齊王殿下為了你不惜冒死犯險,死之前還能在看見他一麵不是很好嘛?”司馬清冷冷的瞧著這兩人之前的眼神交流,心情異常煩躁,直想喊人來捉拿司馬軒。
“薑楚風為何不能來天牢了,齊王司馬軒好端端在賀州駐守著,太子殿下似乎說錯話了。”來之前他早就部署好了,齊王依舊活動在賀州,他也不曾以真麵目示人,自然和齊王無關。
“是嗎?本宮早就想到你會來這一招,父皇的兒子父皇自然認得。”
司馬清的話讓易璿靈為之一振,臉上的震驚加淒然讓人無法忽視。“嗬嗬……太子殿下說笑了,薑楚風早就死在晉淩之戰中了,齊王爺依舊在賀州駐守,而我犯下如此大的罪過,自然該承受這些。”
“不要……”眼見著她將盛滿毒酒的被子遞到嘴邊,他的心咯噔一聲,不該如此衝動的,不能救她卻被司馬清拿捏住把柄。
“宮主不要做傻事。”趙明誠心都吊到嗓子眼了,要是讓盟主知道宮主死在自己麵前,他怕也要隨她而去了。
司馬清冷笑,心中直諷刺他們愚蠢。這毒可解,他就有把握讓易璿靈活過來,不由的雙手抱胸安心的在一旁看戲。“既然薑楚風已死,那麼本宮就勉為其難相信齊王殿下還在賀州吧。”
“靈兒。”他憤恨的瞪了司馬清一眼,此刻他已顧不得其他了,即便她像以前一樣認定薑楚風死了那有怎樣?他才是薑楚風,讓他活過來他就可以活過來出現在他麵前。
“他若還活著,你可願活下去!”他問。
“來不及了。”她將杯子倒扣,一滴酒都不剩,鶴頂紅的味道不錯,“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沒死,隻是我寧願活在你已經死去的世界了。”因為隻有如此,你才可以在現實中一直活下去。
她覺得不對勁,該有的腹痛沒有如期而來,她猛然抬頭看著司馬清,似乎在問你給我喝了什麼?可惜對方一挑眉,直接轉身道:“我答應過他讓你們離開,不走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宮主。”趙明誠第一個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唇角的黑血流的觸目驚心,讓他心下一怔,手不自主的抓緊了司馬軒的胳膊,“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司馬軒狠狠瞪了一旁的司馬清一眼:“你若要告便告吧。”說著便以掌力劈開牢門摟到了夢寐以求的身子,隻是易璿靈卻似支持不住的癱軟下來。
“怎麼會?”司馬清呢喃著,竟就這樣呆呆的任由他們將人帶走,明明是一日醉,明明該一日之後才發作,明明還有得救。“不對,萬毒丹!”他這時才發現出錯的地方,他怎麼就忘了易璿靈已經接近毒發的日子了。
天牢之內平日裏安逸慣了的獄卒迅速亂作一團,幾個衝上去被打的很慘的獄卒大喇喇的躺在他們麵前的時候,這些人便也不敢往上衝了。
夜幕漸漸沉了下來,司馬軒急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隻好看著趙明誠熟練地點住了她的周身大穴防止毒素擴散。
“靈兒,你感覺怎麼樣?”
“別浪費真氣,這毒不是鶴頂紅,自然可解。”她知道那不是鶴頂紅,隻是可不可解就不知道了。看著他焦急如焚的模樣,這樣值了。
“不好,我們被包圍了。”趙明誠殿後,卻在出了天牢的那一刻察覺到不尋常。
一襲鳳袍豔麗的出現在團團圍住的禁軍圈子裏,金步搖一晃一晃的,微妙的遮住了皇後的眉心。兩方對峙,皇後並沒有認出那個是齊王司馬軒,畢竟麵具下的臉她一無所知。想著自己埋在天牢的棋子今天送來的消息,他心神振奮。既然司馬軒送上門來,那豈有放過之理,索性連他一起除掉,徹底掃平道路。
“齊王殿下還真是愛江山更愛美人呢?為一介女子放棄一切值得嗎?”略帶諷刺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當年的皇上也險些為冷竹清放棄一切,她還不時將一切挽回來了。現在輪到她了,但是隻要沒有勾住他兒子的心,那就一切好辦。
“這裏沒有齊王爺。”趙明誠率先開口,他了解自家主子的心思,所以他誓死也不能說出司馬軒的身份。
方才在牢房內聽見他們說話的獄卒早就彙報了,現在否認已經為時晚矣。皇後的嘴角泛著冷笑,“不管承不承認,你們今日都不會從這裏走出去的。劫天牢是死罪的,給本宮抓住他們,生死不顧。”
三個人早已經是圈子中的肉餡,趙明誠眼見的發出信號,隨即加入打鬥。易璿靈強撐著身子長袖揮舞,武功姿勢煞是淒美,讓後跟出來的司馬清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