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失蹤(2 / 2)

“找我什麼事情?”易璿靈從椅子上站起來,恭敬的倒了一杯茶給他。

“皇祖母崩了。”長歎了一口氣,終於還是道出了這麼個消息。從後宮回來的路他一直悶悶的,心中總覺得憋得慌,逼近在後宮中,皇太後是唯一一個關懷愛護他到極致的人,甚是臉他的母後都不如。

“什麼?”易璿靈心下一驚,早就聽說皇太後身子不好,出征之前看見她的時候就已經是憔悴異常了。現在聽到死訊,雖然是意料之中卻也免不了詫異一下。她望了望司馬清的臉色,不是很好,想來是因為皇太後一直很疼他的緣故吧,不然以太後之尊,不會親自開口讓她學著愛上司馬清。

“我們進宮奔喪吧……”易璿靈伸手撫上他的肩膀,難得見他像一隻受傷的動物,那種落寞讓她狠不了心去冷言相向。

兩人收拾了一番換上了一身素白的孝服之後才從東宮出發,司馬清的臉色不是很好,但唇角卻時不時的掛著一抹苦笑,一時之間讓易璿靈摸不著頭腦,莫不是打擊太大?

“別這麼看著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易璿靈的眼光遭到他的嫌棄,雖然最疼他的人走了,但他也不需要易璿靈同情的眼光。因為隻是同情的話,他不需要。

“你……好吧,我不看你就是了。”真是讓她窩火,但是麵上她還是繼續沉默。算了,就當他是傷心過度吧,不與他計較了。

東宮相去皇城並不是很遠,加上馬車的腳程不慢,兩人很快便從宣德門進入,換成宮轎一路趕去昀壽宮。那裏可想而知的人山人海,除了駐守封地的那些王爺,其餘的基本上都到齊了。三品以上的大官皆是披麻戴孝,哭的比皇帝還淒慘。

和司馬清一同到達的還有肅王司馬澈和王妃沈流月,因為側妃蔣心儀懷有身孕不便出席,於是便免了前來吊唁的規矩,這一特權同樣懷有身孕的嶽蘭依當然也同樣享有。

“參見父皇!”即便再悲傷,進了昀壽宮,這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守的。易璿靈跟著司馬清跪地參拜。

從皇上伸出來的手向上看,他的臉色也很不好,易璿靈識相的別過眼神,同情的目光可以拿來看司馬清卻絕不能拿來看一國君王,因為他們要的是敬畏而不是同情。

餘光亂瞟,卻讓易璿靈發現了一個讓她震驚不已的人。那紫檀木的大床之前伏地痛苦的人竟然會是禁足已久的嶽雯姍,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一股子不安的感覺衝上腦門。她是為什麼被緊閉易璿靈清楚的很,至於為什麼嶽雯姍身為一國之後還要千方百計陷害她這個小輩就讓她不得而解了。

吊唁其實並未正式開始,整個喪儀要持續幾天,司馬清等人今天過來不過是為了見皇太後最後一麵,明日她便要被移入想著棺椿之內了。依禮叩拜之後司馬清等人便被遣回各自府邸,這第一夜是帝後親自守靈的日子,其他人本就不需要留在這裏。

幾人留戀的望了一眼床上早已冰涼的沒有絲毫溫度的老婦人,心中又是一股酸酸的感覺。

“參見太子。”司馬軒孤身迎麵走來,遇上一前一後走著的司馬清和易璿靈,避無可避的躬身行禮。

“大皇兄請起,怎麼這麼晚?”剛才行禮本就是應該長幼有序,皇上和司儀卻一直沒有等來齊王。

“府內出了點事情,所以來晚了。”司馬軒微微歎了口氣,眼神若有似無的掃向司馬清身後的女子,又是一身素白,清冷的不像人間女子,卻可以為了他而放棄一些令人心碎的東西,讓他如何能夠忘記她。

“原是如此,那本宮就不耽誤大皇兄了。”說著退後一步拉起有些木訥的愣在身後的人,傲氣十足的仰起腦袋往前走。易璿靈的步子不自主的被人拉著前行,這才想起來現下發生什麼事情。

略顯尷尬的收回定格在銀色麵具上的目光,在擦身錯過的時候道:“保重!”

微微勾起嘴唇,司馬軒長歎一口氣的與他們背道而馳。有她這一句話就夠了,什麼大風大浪他都願意去闖。

回到東宮,易璿靈就下意識的甩開了司馬清的手,步子急匆匆的趕去後院卻意外的沒有踏入熙寧院。頤芳閣的燈火一向微弱,臨近門口,易璿靈定了定心神的敲了敲門,獲得林頤的許可方才進入。

燈光下林頤著一身淺粉色中衣,肩頭披著一件織錦的褞袍,細膩的臉蛋在燭光下閃爍不定。

“這麼晚了還看書啊?”早知道她精通四書五經,卻不想她竟是如此的癡迷於書本。易璿靈和上門,才快步走入,落座在林頤的對麵,“查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