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淪為奸細(2 / 2)

果然是母妃瞎了眼才會嫁給他的,身為一國之君卻能這樣麵不改色的信口雌黃。“我發過誓,既然你對我無情,我也不必遵守母妃臨終前的交代。我發誓要去你性命替母妃報仇,你受死吧、、、”滴血的劍瞬時從易安榮的肩膀處抽了出來,隻是片刻便又刺向他的心口。

哐當一聲,易璿靈手裏的劍已經被彈了出去,司馬清麵無表情的拿劍指向她:“你想做什麼?”

“你看不見嗎?殺了他、、、”她並未抬眼去看一身戎裝的司馬清,隻是雙眼充滿恨意的盯著那一臉倨傲的易安榮。

“你不能殺他,本宮已經派人八百裏加急去請示父皇了,這些日子就將他押到刑室去好好看著。”司馬清以太子之尊發號施令自然沒有人敢不聽,收回劍,他皺著眉頭來到易璿靈的身邊,歎了口氣後直接將她抱著離開右帥軍帳,臨行前還不忘開口道:“大皇兄和三皇兄私自扣押俘虜的事情本宮並未予以追究,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私扣俘虜便有通敵之嫌,司馬清的這句話顯然是暫時放過他們,也同時警告他們。現在兩人皆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上了,自然不會亂來。

司馬澈疑心病頗重的望著司馬清離開的背影,“通報的未免太快了一些吧?總覺得、、、嗬嗬,看來是中了計中計了。”

“放我下來、、、”一出營帳易璿靈便開口讓他放手,畢竟現在她著一身男裝,怎麼樣也不該橫臥在他的懷裏,搞不好還會傳出斷袖之癖的惡劣傳言。

司馬清也未作辯駁,直接將易璿靈放了下來。手卻沒有依言放開,而是直接拉著她往自己的軍帳走去。

“他說的是真的嗎?”方才在站在外麵,裏麵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的。

“這就是你想要的,還是說你依舊不曾完全信任我?”易璿靈甩開她的手,自覺地跟他拉開一段距離,“看到黑衣人身份的時候兩位王爺皆是一驚,這軍營之中隻有你們幾個知道我的身份,你說會是誰將我在軍中的消息泄露給他的呢?”本來隻是懷疑,可見他麵不改色的闖進右帥軍帳,神色鎮定的說已經將抓到易安榮的事情上報的時候她就幾乎可以肯定了。

原來是他,是他泄露的消息。“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讓他來刺殺我不成便轉而誣陷我?為什麼、、、”還能為什麼,或許是在他的眼裏,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吧。

他沉默,事情早已經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相信嗎?”見他不開口,她仿佛已經知道答案了。他本就是多疑的人,一般的話他都很難相信,更何況是出自她父親口中的證詞。

“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信不信。”司馬清的聲音頓了頓,“父皇下令班師回朝,我們後天一早就開拔離開,你自己也好好準備一下。”臨行前還不忘吩咐讓嶽銘帆守著這間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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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傷兵人數頗多,太子和沈將軍兩人率先帶著殘存的主力部隊趕回洛陽,剩下的傷兵部隊有著左右元帥緩慢行進。

來的時候易璿靈是微風罷免的太子貼身近衛,回程的時候卻變成了不坐囚車的犯人,和易安榮等人的區別也隻是她坐馬車,那些人坐的是囚車罷了。

半個月的時間,先頭部隊已經抵達洛陽,而易璿靈所在的軍隊還磨蹭著隻行進了一般的距離。

趁著大軍在驛站稍作休息,易璿靈看了一眼信鴿送過來的消息。麵癱了好些日子的臉終究綻開了一絲笑意,梅姨和那兩個孩子已然安全抵達洛陽了,這樣她提起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娘娘,喝點水吧。”嶽銘帆扣了扣車板後才掀開簾子踏進馬車,手裏的水袋已然打開了才遞過去。

不得不說這嶽銘帆卻是對她很好很恭敬,沒有因為她此刻的處境便奚落於她,即便是嶽銘安三不五時的來騷擾一趟,他都有本事將嶽銘安遣回去,最後甚至讓他再也見不到她的麵。

“麻煩將軍了,累得您陪我坐這顛簸的馬車。”易璿靈的聲音顯得極其柔和,絲毫沒有被監視的窘意,一派坦然的模樣,絲毫不像奸細。

“這是末將分內的事情,您是太子妃,末將奉命、、、”瞥了一眼一臉平靜的她,突然覺得自己話或許會傷到這個看似柔弱的人。“稍作休息之後就會啟程了,傷兵的傷勢已經好多了,所以剩下的路程行軍速度會加快,不知道、、、”

“我能適應的。”她知道這是關心的話,很少受到關心的她對這些言辭相當敏銳,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她能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