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姐姐,伊兒自有分寸,天也不早了,我先進去歇息了。”歐陽伊月站了起來,沒有在說什麼。
安玉言搖了搖頭,這丫頭,真真是倔的很。
“大小姐,您醒了。”冬兒因為雨兒的離開成為了一等丫鬟。
“冬兒,今日陪我出去。”歐陽伊月穿著鞋子。
“是。”冬兒收拾著床,雪兒突然跑了進來慌忙道:“不好了,大小姐,夫人出事了。”
“怎麼了?”歐陽伊月正在漱口,趕快吐了問道。
雪兒的眼神有一絲躲閃,但樣子很慌張道:“平日夫人起床起的很早,今日卻起的比平常晚了,嬤嬤便叫了叫,沒想到,怎麼也叫不醒。”
“什麼?快、快帶我去母親的居所。”歐陽伊月隻穿著寢衣,已經是冬天了,冬兒著急的拿上外卦與披風追著跑的很快的歐陽伊月。
“父親,母親怎麼回事?”歐陽伊月發絲沒梳,還隻穿著寢衣,讓歐陽成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你母親中了大量的毒,至今未醒。”歐陽成也很著急。
被請進府的劉太醫神色悲哀的搖了搖頭道:“老身也無能為力了,含著參片,也隻能醒來三個時辰,然後就...就準備喪事吧。”
“不,不會的,父親,你救救母親,太醫,伊月求你了。”歐陽伊月一下癱倒在地。
“這毒雖下了三個月,但每次毒量非常大,讓老身都不知該如何。”劉太醫依舊神色悲哀的搖搖頭。
歐陽成一臉的不信,到底是男人,終究忍住了,怒喊道:“是哪個幹的,把居所裏的所有奴才,丫鬟都聚集到院裏。”
“老爺,伊月,藍月呢?”安月疲憊的問道。
“夫人,你醒了?”歐陽成滿臉的激動。
“老爺,妾身剛剛都聽到了,妾身沒時間了,你都讓人出去,妾身想和伊月說些話。”安月幹裂的嘴角向上彎了彎。
歐陽成雖不舍,終究喚屋裏的所有人都出去了。
“伊月,來,過來。”安月虛弱的招了招手。
對於這個母親,雖說自己隻是穿越來的,但她對自己一直都是非常好,好到現在聽到後,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被抽空了。
“母親,伊月相信母親定會沒事的。”歐陽伊月緩慢的爬起來坐到床邊。
“伊月,母親時辰不多了,隻想說一件這麼多年來的事情。”安月的手握住歐陽伊月的手。
歐陽伊月點點頭,她沒有哭,因為不能哭,不能讓母親看到自個哭。
“母親在閨閣中時,愛上了先帝,但母親當時也要選秀,不願嫁進皇宮,一入皇宮深似海,母親就是不願,先帝也不願逼迫,你父親當時很愛母親,母親就嫁給了你父親,因為先帝在母親心中始終有位置,但母親小心的保護起來了,你父親與我婚後知曉了這事,沉於酒中,就有了現在的三位姨娘了,母親很傷心,整天以淚洗麵,母親還沒嫁給你父親時,連氏以前是安府的一個丫鬟,陪我嫁到了丞相府,老爺及其厭惡母親,為了氣娘,就與連氏做了那些事情,生下你後,你父親對我時冷時熱,不知哪來的道士說你13歲前克父,加上你父親對我的厭惡與連氏的枕邊話,你父親決然的要把你送到鄉下,母親對你父親亦是心灰意冷,便跟去了。”安月流著眼淚說著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