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在打麻將的時候輸了。”大堂經理說道,捂著眼睛很痛苦的樣子。
“多大的人了,還把眼鏡當做寶貝,有輸眼鏡的嗎?”小六得意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眼鏡盒,像是寶貝一樣的摸著,嘴裏還嘀咕:“眼鏡,眼鏡,乖哦,哥哥晚上抱著你睡覺。”
“我會贏回來的。”大堂經理惡狠狠的說道。
“算了,還給眼鏡,眼鏡沒有眼鏡還叫眼鏡嗎?幾百度的近視讓不讓人活了。”楊青山發話了,小六哼了一聲把眼鏡盒扔給大堂經理,又是一陣亂掐。
大堂經理的外號叫做眼鏡,帶隱形眼鏡過敏,所以幾百度的近視讓他把眼鏡當做寶貝一樣,和小六一起,是楊青山的高中同學,有名的鐵三角,四年前都沒有考上大學,打聽到楊青山混在沙灘這個美女如雲的地方就投靠了過來,一混就是四年。
“還有個肚子疼的環節,趙主任會現場辦公,眼鏡,下了瀉藥了嗎?”
“下了,待會上湯的時候可不要喝下去。”眼鏡對著小六說道。
“放心吧,我有那樣傻嗎?”小六鄙視的說道。
“行動。”楊青山聽見老王頭離開了包廂,趕忙說道,衝出衛生間。
楊青山沒有回包廂,而是和眼鏡去了隔壁的包廂裏,悠閑的坐下來,一人倒上一杯醒酒茶水,通過隔板偷聽著隔壁的動靜。
隻聽見小六回到包廂,說楊青山肚子疼,要過一會才回來,隨後開始傻乎乎的和大家一起猛灌,不動聲色的就把大家都灌的差不多了,小六開始套話,而這一切都被包廂角落裏的手機悄悄的拍了下來。
“差不多了,我要出場了,你也培養一下情趣。”楊青山笑道,回到了自己的包廂裏。
“小兄弟,哥哥還以為你掉到茅房裏去了,正要去救你。”刀疤看到楊青山回來,就大聲的笑道。
“肚子疼啊。”楊青山一臉痛苦的說道,坐下來一點食欲也沒有。
“哎?別說,我也有點肚子疼。”刀疤裝腔作勢的說道,也去了趟衛生間,回來之後趙主任也去了趟衛生間,刀疤就開始說懷疑海鮮不幹淨啥的,趙主任覺得差不多了,要伸張正義,叫來了老王頭。
“咦?這是誰的手機落在這裏了?”楊青山搶在趙主任說話之前驚呼道,從角落裏拿出一個手機:“啊!這正在錄影!”
“什麼?”刀疤和趙主任同時驚呼起來。
包廂門打開,眼鏡端著新上的海鮮走進來,看到楊青山手裏拿著手機頓時驚慌起來。
“眼鏡,這是你的手機吧。”老王頭問道。
“不是。”眼鏡搖頭說道,但是臉上的心虛還是被刀疤看出來了。
刀疤陰森的笑道:“小子,你不老實啊,為什麼你把手機丟在這裏,還錄影呢。”
眼鏡滿頭大汗,突然搶了楊青山手裏的手機奪門而逃,結果被小六一把抓住。
“放開我,放開我。”眼鏡大喊大叫道。
“大哥,以你的經驗這是怎麼回事?”楊青山問道。
刀疤也不清楚,問老王頭,老王頭說眼鏡是前幾天才應聘的,也不太清楚,倒是趙主任看出來名堂,冷冷的說道:“這小子不會是記者吧。”
“記者?”大家疑惑的望著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