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的另一片都是,另一邊都是較為平緩的坡度,唯獨這一處有一道較為陡峭的懸崖,一開始韓淵就是看中了這邊可以快速的逃命才往這邊跑的。但是他原本的計劃是,運用靈力平緩地從這裏下去,誰知道因為和雲天吵嘴,到了麵前卻沒有看清腳下,腳下一頓就直接滾了下去。
“你他丨娘的今天真是害死我了。”韓淵一路從山丘上滾下來,因為多年來一直被作為一名煉藥師來培養,他的靈力並不高深,戰鬥經驗也並不豐富,這一路滾下來,連用靈力護住自己身體的力氣都沒有,雲天又使壞不提醒他,害得他一路滾到了下麵,這才躺在山崖邊緣處大口喘息。
“傻兒子,別在我麵前娘啊娘的,就算你思念我可也不是這麼個叫法,說出去多讓人看笑話。”雲天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占個長輩的名分,看韓淵摔在地上,一邊是幸災樂禍,一邊出言嘲諷。
“滾。”韓淵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去,這才看到自己因為從山崖上滾落,已經站在了靈峰古城的麵前,不知道是不是他摔下來的姿勢太過愚蠢,感動了哪位神,居然就讓他一抬起頭來,就和靈峰古城的城門來了個麵對麵。
“我們這就進去嗎?”正事當頭,韓淵也忘記了跟雲天拌嘴的事,下意識得征詢了一下雲天的意見。
雲天:“……”
雖然心裏還是很生氣,但是現在的確不是一個吵架拌嘴的好時候。雲天再心理鬥爭了一番,最後還是捏著鼻子認了,韓淵性子高傲,凡事喜歡以自己的標準為中心,但大局觀不足,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很容易走偏路,雲天如果不提點著他的話,他很容易就會在這靈峰古城之中迷失自我。
“韓淵死了不要緊,把我也拖累在這裏,可就不妙了。”雲天自言自語似的勸慰了自己一句,捏著鼻子對他說:“不進去,你等著外麵的兵俑過來分你屍嗎?你轉頭看看吧,他們已經過來了。”
那些兵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才守在這裏的,雲天猜他們應該是靈峰古城的守護者一類的,這些大家夥們身形靈活,泥塑的身體又刀槍不入,如果要跟他們硬碰硬的話,明顯是肉體凡胎的這邊吃虧。而且韓淵一副二傻子的樣子,看眼看著就有越打越興奮的趨勢,雲天可不希望自己跟著這個傻子一起在這裏陪葬。
“但是要怎麼進去?”韓淵的問題又來了。
雲天正想發火,當她抬頭看去以後卻也愣住了。
麵前的靈峰古城的城牆非常之高,看去頗為莊嚴,而它的城門處沒有關著,兩扇青銅製成的大門大開著,看起來一副好客的樣子,但是在城門門口處,卻擋著幾具骷髏。
這些骷髏趴在地上,向著城門外麵的方向伸出手,似乎是曾經千方百計的想要逃出來的樣子。
也不知道這些骷髏在地上躺了多少年了,它們密密麻麻地躺在城門口。但是城門與外界卻似乎是隔了一道屏障一般,把它們給隔在了身後,讓它們在裏麵掙紮痛苦了許多年也沒能超生出來。
“靈峰古城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機緣,為什麼這些人會想著往外跑?”韓淵看著那些骷髏喃喃地道。他現在有些脊背發涼,直覺這靈峰古城和他心裏所想的那些古城有些不大一樣,在他心裏的古城,應該是遍地都有功法,隻要進去隨便帶出來一套,就能成為頂尖的高手的。
“趕緊進去,不要猶豫了,後麵的兵俑已經追過來了。”雖然雲天也有些猶豫,但是現在的狀況下確實不容他們多想,她隻能催促著韓淵趕緊進去。
那些骷髏密密麻麻地擺在廠門口,有些身上的衣服已經腐壞了,而有些卻還沒來得及剝落,露出一些殘留的姹紫嫣紅的痕跡,看得出來,生前還都是一群衣著華貴的上等人,也不知道這些人是遭遇了什麼變故,才會躺在城門口,像是展覽一樣的給後來人看。他們躺在那裏的格局太過整齊劃一,遠遠看上去還以為是城門自帶的門墩。
韓淵原本做好了被城門裏麵的靈氣一把推出來的準備,但是當他鼓足勇氣踏過那些屍骨的時候,卻發現進來以後也與外麵並沒有什麼異樣。隻是從他進來的那一刻起,耳邊一直湧動著的兵革相交的聲音就停止了,那些兵俑仿佛是得到了什麼訊息,一旦讓他進入城門,就沒有再繼續追殺他。
“雲天,我總覺得我們這是中了什麼奸計。”韓淵往後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對雲天說:“那些兵俑沒有再進來了,他們是不是有意把我往這裏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