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者不善!
韓淵瞳孔驟縮,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半點也沒有要和這個神秘人交手的意思。
“跑這麼快幹什麼?你欺負人家姑娘的時候不是挺能幹的嗎?”
聽見這句話,韓淵迅速地把自己記憶裏跟姑娘有關的事搜索了一遍,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幾天前跟雲天的恩怨,他的目光頓時狠厲起來:“我跟雲家那個小崽子的事情與你何幹?你如果想要針對我的話,他可以找一個更合理的理由,不要在這裏做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傻子,你知道些什麼就來替她強出頭?”
“嘴上說的這麼狠,腳底下跑的可一點也不慢。”神秘人嘴角微微翹起,翹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但是說出的話卻沒有一丁點溫度:“我不管你殺的是雲家的還是餘額家的人,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欺負漂亮姑娘的行徑,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嗬嗬哈哈哈……又是一個為了女人不要命的傻子……”韓淵突然笑了出來,他的房間不大,方才他為了躲避神秘人的攻擊繞著房間跳了好幾圈,把整個房間裏嶄新的擺設撞得七零八落,卻始終也沒能出去。
“別躲了,你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這裏布下了迷陣,隻要你進來了,就別想再出去了。”神秘人把折扇收起,放在手上敲了敲:“不信你都可以試試看?”
這神秘人的態度仿佛一隻捉弄老鼠的貓一般,韓元剛進房間的時候還沒有發現,現在仔細看來才發覺自己的房間,真的被他布置得如同迷宮一般,地上的瓷磚仿佛會移動,每邁出一步都感覺眼前一陣恍惚。
神秘人並沒有急於攻擊他,隻是看著韓元在自己麵前沒頭蒼蠅一樣的亂竄,他一邊敲著折扇,一邊好整以遐的看著他,嘴角翹起的弧度好似在無聲地訴說著不屑。
“你到底是誰?你和雲家那個人有什麼關係?”
神秘人的眼睛被麵具遮著,但是頭部很輕微的向著韓淵這邊移動了一下,嘴角一扯,漠然道:“我說了,我是因為看不慣你的行徑才出手的,跟雲家雨家的並沒有什麼關係。”說完,他忽然抬起頭往外看了一眼:“有小蒼蠅來了,本來還想著多陪你玩一會兒的,我有許多時間沒有見過你這樣的樂子了,但現在也隻能給你個痛快了。”
說完,就在韓淵驚恐的眼神中,腳下的地板升騰起無數道足以把人炙烤成灰燼的火焰,那幾道火焰剛一出來就仿佛有生命一般的衝著韓淵圍了過來,韓淵試圖閃躲,但下一秒卻發現那些有如實質的火焰並不是真的,而他閃躲的方向才是真正的高溫所在。
他知道自己是陷入了幻境之中,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到破解的方法,那神秘人如今也收起了仿佛貓逗耗子一樣的調戲的心態,冷漠的看著韓淵被火焰炙烤,偶爾抬頭看看門外的方向。
還沒人知道是有人向著自己的房間來了,這個時間點能夠過來的隻有他的小廝齊倫,自己的小廝,他自然知道對方是什麼水平,自然不敢指望他來攔住這個神秘人。而且更讓他憤怒的是,他看得出來,這個神秘人原本並不想那麼快的殺死他,他把他放到自己構造的幻境之中,似乎是想更多的折磨他,可正是因為齊倫的到來,讓這個神秘人改變了主意。
一時之間,韓淵幾乎有些怨恨起齊倫來。
“咳咳咳咳咳……我向雲家的小丫頭道歉,我永遠不識泰山,不知道她與大人您關係匪淺,隻要你放了我,我這就備上禮物,去向她賠禮道歉。”韓淵突然出聲告饒,態度恭謹,仿佛剛才那個硬氣的人不是他一樣。
神秘人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變得還挺快,但是如果你道歉就有用的話,那我今天何必大費周章給來這麼一趟呢?你要是早點跟她道歉的話,也許還不會遇到今天這一劫,可是既然本公子已經出手了,那我就隻有告訴你,晚了。”說完,向他伸出一隻手:“下輩子低調一些吧。”
神秘人的手非常好看,指節分明,指骨上骨肉勻停,看得出來是一雙經常撫琴的手。但這是這隻好看的手伸過來時,讓韓淵感受到了無比的壓力,仿佛泰山壓頂一般,強盛的靈力鋪天蓋地而來,封住了他的所有退路,韓淵驟然呼吸困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