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鵝臉蛋的小姑娘就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孔子檀,因為父親位高權重,自己本身也是極為俊秀的小姑娘,一直以來,她都是皇城名媛中的領頭人物,身邊從來不缺追求者,別的女孩也願意以她的意見為主。
她這番嘲諷一出口,跟她關係好的女孩們頓時笑作一團,一個二個的聚集在一起,衝著雲天指指點點。
雲婉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以前也是跟著孔子檀玩樂,一直自以為關係算是比較好的姐妹,當她嫁給慕容流做側妃的時候,孔子檀也是派人過來送了禮物的,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在貴女圈裏還算得上是一個人物,可是今天聽見了孔子檀這麼說,她才明白,原來自己這個貴妾側妃的身份,在她們眼裏什麼都不是,隨時都可以拿出來羞辱一番,自己就是一個又傻又天真的蠢貨。
至於雲天,隻會比她還要生氣,她知道古人重名節,但是沒想到這群人一旦羞辱別人,都是整個家族一起羞辱的,她可不覺得自己跟雲婉兒有什麼關係,她和七皇子之間也是清清白白,怎麼可能會有雲婉兒那麼不堪?莫名其妙的就被這群人打成了和雲婉兒是一類的蕩丨婦,雲天也無語凝噎了。
“你們嘴巴裏不幹不淨的說什麼呢?”雖然雲家大夫人很不想維護雲天,但是是戰火已經燒到了她自己的女兒身上,而且對麵也是禮部尚書的夫人先發難,所以她也不得不以長輩的身份出麵幹預。
“我們嘴巴裏說了什麼?我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王氏嬌笑一聲,看向雲府大夫人的眼光裏滿是蔑視,她是真的看不起這個女人,鼠目寸光,沒一丁點見識,養出來的女兒也是那麼的見不得人。而且前一陣子,她把她家夫君的小妾給他夫君戴綠帽子的事情宣揚得人盡皆知,這件事早就成了整個皇城的笑柄,每一家雖然不會當著她們的麵說,但也都在關起門來嘲笑她們呢。
“王氏,我勸你嘴裏最好幹淨一些,沒有證據的事情就不要亂講了,否則的話你也要看看你承不承擔得起我們家的怒火。”雲氏的臉徹底黑下來,開口警告王氏,試圖讓她把剩下的話憋回嘴裏,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這番看似嚴肅的警告,卻讓王氏更加囂張了。
“哎喲喲,嗬嗬,你們聽見了嗎,你們聽見了嗎?聽見剛剛雲家夫人對我說什麼了嗎?早就聽說過雲家人自視甚高,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裏,我以前還不信。今天啊,可終於算是見識到了,這可是在皇宮大院啊,我好歹也算是一個三品誥命,堂堂禮部尚書的夫人,連太後都沒有這麼斥責我呢,雲家夫人讓我閉嘴,還威脅我?”王氏冷笑一聲:“果然沒家教,就是一脈相承的沒家教,整個家裏的女人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合格的,都跟你們家那個好女婿一丘之貉!”
她這話一說出來,連慕容瑾也皺了皺眉頭,他也聽出了不對味來,雖然他不是後宮之人,但他身為皇子,自小在皇宮之中長大,知道這些貴太太們就算是明裏暗裏的吵架,也絕對不會吵成今天這副樣子,這樣一副撕破臉,把問題拿到明麵上來說,而且還互相給對麵扣帽子的姿態明顯是有備而來,之前他摸不準對麵的意思,現在終於反應過來了,這位禮部尚書的夫人是想要把雲家釘死在三皇子慕容流身上,給他們戴上一頂沒規矩,甚至是謀反的帽子。
有了慕容流這一層,不管是任何人看上了人家的女兒,也得思量三分以免自己在跟謀反大罪扯上關係呀。
如果是以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慕容瑾肯定是坐山觀虎鬥,樂得見他們明爭暗鬥。但是今天,他有意追求雲天,人家拿雲天做幌子來攻擊,那他自然就不可能再坐視不理了。
慕容瑾輕咳一聲,打圓場道:“王夫人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話,我三哥雖然曾經釀下大錯,但是跟他有關的人都已經清算了,當日是父皇親自主持,有六部官員以及皇族宗室作證,既然是已經過去的事情,那再拿出來翻舊賬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您說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