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到這時候才終於張嘴說出了自己來了這裏以後的第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諸位怎麼也不可能跟我走到一條路去,我的名字就不必在意了吧。”
“哎,小美人是不是生氣了?”雲麗麗笑嘻嘻地湊過來,但是手掌裏卻把玩著另外一把針:“我還得再向你道個歉,剛才那一針呀一不小心插偏了,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哥的事了嘛,你有沒有聽說過針灸治病的技術?我針灸的手藝就是跟我那不能修煉,最後隻能當醫生的廢物哥哥學的,他人真的很好的,我從他那學的也挺認真,就是我蠢笨,學藝不精,所以不一定能紮到正途去,你瞧瞧,剛剛那一下不就偏了嗎?”
“小師妹能不能再給師姐一個機會,讓師姐在你身上再練一把手呢?也許這一次就能準確地紮到穴位裏去了。”
“我們本來師出同門,身上甚至或多或少的有一點血緣關係。這次的大比也是各憑本事,各顯神通。可是諸位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原來有的人的神通就是靠著窩裏橫,對著同門師妹插刀子呀。”
“嗯嗯,牙尖嘴利,真是個不吃虧的小丫頭。”雲麗麗還是言笑晏晏的樣子:“可是我師姐我今天要勸你一句話,以後可不要再有事沒事隨便認親了,你們這些嫡係子弟整天眼睛長在頭頂上看,誰都看不起,就算是師姐我認同你是我的親人,你眼高於頂的父親母親可也不一定會認呢。”說完,雲麗麗的眼神徹底冷下來:“多拖一會兒風險就會加大一分,不要跟她廢話了,一起上。”
雲天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配合的露出了一個有些驚恐的眼神,但是隨後她又像聽了個什麼笑話一樣,暢快地笑起來:“我也要勸你一句,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向同門同血緣的人動手,那麼就不要再找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給自己開脫了,這隻會顯得你像個沒擔當的懦夫。”
“牙尖嘴利,我看你笑到幾時,上!”
這個“上”字就像是一個信號一樣,當場引爆了晦暗不明的局勢,雲天雖然被他們圍在中間,但卻不慌不忙,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慌亂。
她先是腳尖一轉,利落地躲過了背後襲來的一刀,隨後身體後仰,用一個利落的鳳點頭避開了那個胖子的一拳。
雲天的身形速度快到了讓人看不清的地步,即便雲麗麗他們有五個人,卻也沒有辦法對她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反而像是被雲天給戲耍著一般,根本奈何她不得。
“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你們幾個給我截住她的退路。”雲麗麗終於失去了耐心,冷冰冰地下了命令。
這群人明顯是以她為首的,她這句話一下,馬上各自退後十餘步散開,把最中間的一片場地讓了出來,而秦麗麗在這片場地中手腕一抖,一包不知是什麼粉末的東西便飄了出來。雲天在那些粉末飄出的時候,明顯呆了一呆。
這種嫡係的大小姐大概從來都不知道見過散屍粉是什麼東西吧,隻是可惜呀,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今天就要殞命在我手裏了。雲麗麗恣意而又暢快地想,憑什麼呢?這些人生在嫡係,天生的資源就要比別人好上一些,他們不像這些旁係的可憐子弟,即便再有天分,也隻能每天為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資源而努力,嫡支隨便拿出一點東西作為獎勵,他們這些旁係便得削尖腦袋過來爭奪。
隻是不知道,這個小美女悄無聲息的死在我手上,會不會有人心疼?
但是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還沒等雲麗麗想出個答案,她麵前人為撒出的那一片粉末便是一空,雲麗麗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去,隻見雲天手指在空中微微劃動,那些粉末便像是被什麼吸引著一樣,直向她手指畫出來的那個圓圈湧去。
雲天沒有像她所想象的那樣,在鋪天蓋地的散屍粉中化為一灘膿水,她的手指靈巧的在空中劃動,那些連雲麗麗自己都不敢說完全控製的散屍粉便規規矩矩地被她收入囊中。
“這東西真是有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了,一開始我還不敢確定,真正接觸了以後才確認就是散屍粉。”雲天把那些粉末全部收入囊中,隨後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衝著雲麗麗笑了起來:“多謝師姐給我長見識了,現在我已經摸清了這東西的成份,不如就送給諸位自行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