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雲家大小姐雲婉兒和慕容流的流言蜚語就傳得整個百雷城上至天皇,下至西集末尾的包子鋪老板都知道。
因此慕容流清晨例行進入大重明宮共給他的母妃問安的時候,見到一張和往日不同的毫不掩飾不快的冷沉怒容。
“你是做要做大事之人,怎可如此的糊塗!”雍容華貴保養得當的玉貴妃對慕容流很是恨鐵不成鋼。
慕容流跪在玉貴妃麵前,聞言心底一沉,最不想讓自己的母妃知道事情到底是敗露了,麵對她即將到來的指責,心底一怵,沉默地低下頭來。
“你可知道現在整個皇城都要傳言你金魚之外敗絮其中的壞話!”玉貴人盯著兒子頭頂,接著道。
慕容流點點頭,“兒臣知道。”
玉貴人再度嗬斥,“你知道,你知道能夠允許事態如此發展!如此愚蠢的行為,你可知會對你造成多大的影響!”說完,在旁邊的紫衫木桌麵重重一拍,一聲沉悶的聲響隨之而起,待手掌撤去時,留下的一個深刻下陷痕跡。
玉貴人雖身為天玄天皇的寵妃,但是她也是個修煉功法高手,尚未加入天家之前,也曾是盛名在外的修煉天賦卓絕之人。
現如今,她惱怒非常,遣退了下人隻留下自己的兒子時,她不再掩飾心中的怒火,憤憤地發泄出來。
慕容流見狀,猛地抬頭起來。她的母妃人前人後一直維持一副華貴雍容的端莊姿態,眼下如此的舉動,肯定是異常的憤怒,以致身份和慣有的賢淑舉止都拋之九霄雲外。
他辯解道:“母妃,這都是因為雲天那個賤人!若非是她,事情不回被泄露出去的!”說話間,他狹長雙目森寒的戾氣迸射,恨不得將說話所指之人一刀擊殺在碎屍萬段。
“雲家的廢材二小姐?!”玉貴妃貼著的金鈿的眉間微微蹙起。
“沒錯,就是她!”慕容流道。
“混賬!”玉貴妃惱怒,“一個廢材你還不能讓她閉口,你這三皇子何時變得如此無能!”
“母妃,這其中並不隻有雲天,還有慕容瑾。當日在雲府,慕容瑾也去了,若非他出口幫忙說話,雲家眾人不會站在兒臣的對立麵。”
“慕容瑾?”玉貴妃的憤怒的態度稍減,杏目中劃過一抹警惕的思量,“他什麼時候和雲家勾搭上了,難道雲家也成了他人?”這個慕容瑾在朝堂之上勢力龐大,她一直將其視作兒子攀登帝位路途上的絆腳石,不想雲家這非朝堂之力,他也開始拉攏,看來她還是小看他的動作。
慕容流道:“不是,雲翳還不是他的人,與他勾搭的,眼下應該隻是雲天一人。”
玉貴人並不讚同慕容流的說法,“一個廢材如何能和他攀上關係?難道兩個修煉廢物還惺惺相惜不成?”
“現狀確如兒臣所言。當日在雲府,雲翳也曾幫襯著兒臣駁斥雲天,而雲天的烏龍喪事,他也是著力操辦的,顯然對於雲天的活著,他也和兒臣一樣,更想看到她死了。”
“你確定?”
“兒臣確定。隻是至於雲天如何和慕容瑾勾搭上,兒臣也不知道。不過,他曾在雲府中,當著兒臣和雲翳的麵說,‘雲天是他的女人’,看著兒臣出手教訓雲天,他也是諸多維護。”慕容流道。
“照你這麼說,這慕容瑾倒是對這個廢柴很是上心。”
“據兒臣,確實如此。”
玉貴妃靜默半響,“這雲天到底是雲家之人,如果她成了慕容瑾的女人,這雲家難免會選擇向他靠攏。慕容瑾在朝中的勢力已經不容小覷,我們不能在允許這朝堂之外的勢力也為他所用。”
慕容流靜靜聽著玉貴人分析,心底也是暗自起了掂量。
玉貴妃的意思不外乎不想雲天能夠成為慕容瑾和雲家的紐帶,他又何嚐不是如此,隻無奈眼前事實就是他沒有將雲天解決了,還被她坑了一把,導致現在整個百雷城都在流傳他和雲婉兒無媒苟合暗地裏行苟且之事的飛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