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帶過來的人手頗多,還有一部分沒有進入屋子內的在庭院裏麵立著,他招呼眾人開始動手做事到時候,站在庭院外麵的人手率先開始動作了。
他們在庭院的中的尋了一塊空地用帶來的特殊木料燃起了一團篝火,隨即圍繞著篝火用小旗子和小布番擺開一個詭異而特別的圖案。
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他們開始擺設一張似神壇又像法師供奉桌的高桌,上麵琳琅滿目地被擺上各種東西,其中的某些細節物什和雲天上一輩子在捉鬼驅魔的電視劇裏麵看到的很是想像,不過更多的是她不曾見過的東西。
雲天趴在屋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動作,心中不由感歎,他們這一班神棍看來動作不小的,難怪會讓雲婉兒大半夜的也要折騰著請回來。
不過,這動作再多,擺設再惹眼,都是一群坑爹的神棍騙子。不然也不會她這個人還活生生的在旁邊,結果張口就說她已經化作鬼魂回到了屋子裏。
神棍師傅領著雲婉兒和一群下人由屋子裏麵踱出來的時候,庭院裏麵的東西已經差不多張羅好,看起來真的挺有模樣,將這個不太大的小庭院都塞得滿滿當當,不是人就是種種奇怪的擺具。
雲婉兒出來看到,也是一驚,這法事師傅下人們給她介紹時說是傳聞仲坊間驅鬼僻邪能耐最好的,沒想到真的挺有功夫的樣子,望著這一庭院的折騰,頗為耗費一番功夫啊。
結果狀況不止於眼前擺設,神棍師父在庭院站定,隨即朝著庭院東南側站立的一般人舉起手中的桃木劍憑空耍了幾下,跟著那邊數人就頂著一張油彩繪畫過的臉、套著詭異的似戲服又不是戲服的衣物一蹦一跳魚貫出來。
他們舞動著走在篝火的邊緣,繞著的篝火外的下棋子和小布番腳步獨特而規律。
庭院西北處,站立於此的眾人在神棍師傅的一聲含糊不清的嗬聲仲,忽地齊齊點燃手中的火把,將之齊齊高舉起,配合著圍繞篝火舞動的眾人,他們的動作的隻要在上半身和舉著火把的右手。
而同一時間,聚集在庭院東北角的手下們,就著灰暗的月光強力地湊起了手中的發聲樂器,大鼓、嗩呐、銅鑼、二胡、洞簫、豎笛等等一股腦地齊齊響起一陣擾攘刺耳的混亂樂聲轟然在雲府的寂靜裏麵響起。
庭院內一種的小廝婢女想來是不曾目睹這般的驅鬼狀況,一個個看得津津有味,聚精會神,感覺就像看著眼前進行著的不是那詭秘難以言說的驅鬼儀式,認識獨特的引人入勝的精彩表演。
上輩子見識過新新時代眾多精彩節目的雲天明顯沒有將這樣拙劣的眾人彙演看入眼內,她趴在屋頂的瓦麵上,有些蔫蔫地打了個哈欠。
這樣的驅鬼儀式也就是在這裏能唬住人,要是換了個腦袋清醒的人,這狀況一起,就知道是個糊弄的節奏了。
雲婉兒站在神棍師傅身後不遠的地方,她的視線追隨著神棍的動作,聽著那些刺耳的樂聲,耐不住那些噪音的滋擾,皺起了眉頭。
隻是轉念想到,這狀況她一個大活人都有點受不了,想來雲天一個單薄的鬼魂,肯定更加承受不住,很快它就會在師傅的一係列動作中灰飛煙滅的,她在忍耐一下就好了。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神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轉身左右看了一下,看到雲婉兒站立的位置後朝著她走了過去。
“小姐,這屋子裏麵的鬼魂已經暫時被我鎮壓住了,隻是想要的徹底將它送走,眼下還不行,畢竟她這狀況,它也不肯就此甘心地走。”神棍對著雲婉兒開口。
雲婉兒沒想到自己忍受著這噪音的結果竟然是還不能講雲天的鬼魂送走,她頓時惱怒了,嬌俏的臉上秀眉倒豎,“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有你在還送不走她?”
神棍麵對她惱怒有些訕訕,陪著笑臉說,“不是送不走,而是需要小姐你來送走。”
雲婉兒怒了,這人是她雇回來,現在竟然開口讓她幫忙解決問題,她能解決的話,還連夜請他過來作甚!“我?!我能幹什麼,我連她在哪裏都看不到。我不管,我雇了你,你就得給我把事情解決了!送不走,讓她在這裏灰飛煙滅了,我不想再在府裏見到它!”
麵對雲婉兒的怒氣神棍還是一副平靜的態勢,又說道:“小姐,這鬼魂嘛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壞事,一般來說我們是不是將他打得灰飛煙滅的,送走它是最好的方式。這送走嘛,其實也不難,隻要小姐簡單地配合一下就好。”
雲婉兒沒有的接話,隻是換個角度想到可以送走雲天鬼魂,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讓她配合一下,她其實也是樂意的。但是,她剛剛脫口了那樣的說話,現在來反口說可以接受配合,顯得有些自打自己的臉麵,她拉不下麵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