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門板終是經不起大力的捶杵,“哐當”一聲被砸開。
雲婉兒領著一眾人跨過門板進了院子,環顧一周發現隻有綠籬一個人,卻未見雲天,雲婉兒眉峰微蹙,難道那個小廢物昨夜沒回來?死在了後山?可是明明三殿下派人來報說是那小廢物天亮前身負重傷回了雲府。
“說,那個小廢物呢?”雲婉兒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綠籬,冷聲問道。
綠籬緊緊抱著大白,想要尋求一點安全感,哆嗦著回答道,“回,回大小姐,我家,小姐,還,還沒回來。”
“竟敢對我說謊?你可知道後果是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打,讓這個賤婢知道什麼叫尊卑有別!”雲婉兒有意將聲音放大,朝著裏屋喊道。
霎時間便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揮舞著鞭子過來,想要將綠籬綁起來抽打。
“大小姐饒命啊,奴婢不敢騙您,大小姐饒命啊!”綠籬被嚇得帶了哭腔,哭求著。
“喵嗚——”隻見一道白影飛快的閃過,在眾人麵前一陣亂竄,擾的眾人手忙腳亂。
“這,這是什麼東西?”
“啊!我的褲子,別拽我的褲子!”
“我的裙子,誰脫我的裙子?”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隻見一眾家丁都被扒了褲子,而為首的雲婉兒更是淒慘,隻剩一件紅色肚兜,驚得她一陣尖叫。
而嚇傻了的綠籬傻愣愣的看著正蹭著自己胸的大白,一時語塞。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一個素衣長裙卻容貌驚豔的女子踏光而出。
那素麵白皙,清眸瀲灩卻風華絕代的女子,不正是他們雲府的廢柴二小姐麼?隻是以前為何不曾覺得,竟這般精神濟濟,冠豔天下?
雲婉兒見雲天出來,美目微眯,果然,這個小廢物沒有死!
胡亂的穿好衣服,雲婉兒指著對麵的雲天恨不得立馬上去一劍結果了她,罵道,“小賤人,你還不知罪嗎?竟敢在後山勾引男人,壞了我們雲府的名聲,昨夜你與那狗男人私會被我和三殿下撞見竟然起了殺心,斷我筋脈,殺我仆人,果然,和你那賤人娘親一個德行。”
雲天眸色一冷,走下台階,步步緊逼,唇邊的笑意越發冷冽,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我?還有,你娘沒教過你最賤是要付出代價的麼?”
雲婉兒觸及到那如冬日寒冷的眸光,心中一驚,平日裏期期艾艾,唯唯諾諾的小廢物今日為何這般冷漠淡然,從昨夜後山她就發現,這廢物的性情大變。
到底是囂張跋扈了十幾年的大小姐,雲婉兒愣了片刻便恢複了神色,這抽出腰間佩劍直指雲天。
“小廢物,今日我就替雲府除害,殺了你這個有辱家門的禍害!”言罷劍鋒一轉,夾雜著內力便朝雲天的咽喉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