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楚軍也愣了,打電話放人和親自來一趟的重視程度絕對不能同日而語,打個電話表示關注,親自過來那就是真的動了真格的了。
“白縣長,剛才你說他是原來的副省長,那麼現在呢?”楚軍皺了皺眉,接著問道。
“嗯,姚建設是前年病退的,他有挺嚴重的肝硬化,沒辦法繼續工作!”白春山一看楚軍嘴角帶出了一絲笑意,無奈的繼續說道:“你別看已經退下去了,無職無權,可是瘦死的駱駝都比馬大!”
看起來白春山對於姚建設也是心有怨言,以至於在說起他的時候,語氣裏都有著壓抑不住的怨氣:“他當初做到了副省長的位置,現在病退了,可他當初提拔上來的人都還在,門生故吏大有人在!”
“當時電話裏我就覺得他現在氣的不輕,這是要來興師問罪的,我作為主抓這個項目的負責人,肯定跑不了,我擔心的是你們,你們本來是幫著我們拆穿王宏成騙局的,是對我們孟河有恩的人,要是真的連累了你們,我心難安!”
白春山心頭唏噓,這件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是風聞這個姚建設行事作風非常強勢,當時接電話的時候,就聽到那邊在大發雷霆,說不定自己會因為這件事而仕途受挫。
自己一個小小的縣長,說起來真的是隻有任人魚肉的份兒,就是這麼殘酷,官大一級壓死人。
丟了官帽子,白春山不怕,但是心有不甘,明明馬上就能苦盡甘來,隻要建起了國際漁具城這個項目,有了這棵梧桐樹,就能吸引過來金鳳凰,但是自己卻隻能黯然退場。
另外就是作為直接拆穿王宏成“水變油”實驗騙局的楚軍,他擔心因為這件事而讓他們受到連累,受到打擊報複。
“你們把人放了?”楚軍意識到了關鍵一點。
“沒有!我已經安排下去,要公安局的同誌突擊偵辦,最好能夠在那個姚建設來之前,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隻要他們兩個認罪,別說姚建設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不管用!”
沒想到白春山還這麼有擔當,明知道對方惹不起,還敢硬抗,這番話說出來,霸氣側漏,讓楚軍也覺得有些熱血沸騰。
男人嘛!就要有自己的態度,摧眉折腰事權貴,全都滾一邊兒去!
“白縣長,其實事情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事實勝於雄辯,那個所謂的水基燃料膨化劑根本就是假的,那兩個本身就是騙子,總不能就這麼不清不白的放了,那個姚建設總歸也應該講講道理!”
楚軍說完就聽到白春山又是長長的歎了口氣:“他要是講道理,根本就不可能給我來電話,要我放人!”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白春山很是沮喪,就在這時候,敲門聲響起,左立明推開了門。
“怎麼?他們來了?”
白春山抬眼看向門口,楚軍也瞧了過去,就看到左主任推開門之後,並沒有進來,而是側身讓了讓,很快他身後的男人走了進來,一臉慍色,腳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