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木繁秀,青山蒼茫,鳥鳴嚶嚶,美秀如畫的鬆南山,一彎清水澈心涯。
“硯兒,這鬆南山也太大了吧!平日裏怎麼不覺得。”綠衣女子邊說著邊坐在了路邊,不動了。
硯兒隻有在心裏狂汗“我的個小姐,平日裏你去哪不是用輕影步,哪有這實打實的走路。”出口卻變成了:“小姐,為什麼南師父不讓用輕影步呢?”
“你會輕影步嗎?”
“不會”
“那就是嘍”
硯兒很是糾結,小姐不是可以帶著自己飛麼!那多刺激啊!輕影步唉,武林最最厲害的輕功啊!
“嘀咕什麼呢?走吧,今天得到山腳下找人家投宿,還是硯兒你還想睡樹上。”說著指了指樹。
“不想不想……”不是你自己走不動的嗎?,硯兒再一次糾結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走吧!嘿嘿!”硯兒一溜煙跑了。
“硯兒等等我啊!”
這對沒大沒小的主仆正是左顏與她的丫鬟硯兒。左顏作為竹州左家的大小姐,下一任左籬宮的繼承人,八歲與南山子偶遇於竹州,其實所說的偶遇就是左大小姐偷跑出門,至竹陽河邊,逢一四十歲左右老翁與河中魚對飲,其酒清新香冽,味至鼻處,仿若置身於泥土清芬的初春。左顏二話不說,過去就想搶過酒壺。南山子是誰,二十多年前武林最負盛名的劍癡,如今的劍聖,輕影步的創始人。後隱逸於鬆南山,鮮少人知曉其行蹤。這時自然是不會讓左顏得逞。他出沒出手,左顏不知道,隻知道人還在原地,酒壺也還在原地,可自己的手卻沒有抓住一絲一毫。驚訝歸驚訝,但左顏是誰呀,臉皮厚,不怕鬥。出口就是“前輩,你把我當條魚吧!啊 ̄”說著就張開嘴,等酒呢!作為大小姐,不該是沉靜內斂,知書達理的嗎?啊!不 ̄就算是一個男子都沒有這麼豪放,這麼嗜酒的吧!奈何左遊天生為左家的當家人,對內管理得頭頭是道,對外也是享譽盛名,卻獨獨拿這獨女毫無辦法。南山子麵對眼前這看似嬌俏 實則豪爽的小女孩。眼中光亮一閃,隨即笑了。果真將酒倒進左顏口中。純純的香味裏,一股甜味彌漫嘴中,在還沒享受夠,一股辣味卻隨之而來,咽到喉處卻是甜辣相適,一口飲完,唇齒留香。撲通 ̄左顏一頭載倒,呼呼大睡了。“這丫頭 ̄嗬嗬”南山子擺著頭笑道。
就這樣,南山子瞧對了眼,收其為徒,左遊天雖不舍女兒,但女兒想走,加之南山子又是故交好友,交給他也是極好的選擇,自己也能放心。若女兒能將左家的繁蒼劍法與南山子的各種獨門劍法相結合,對左籬宮的未來也是極有利的。
八歲的左顏跟著師父上了鬆南山,而硯兒是左遊天派去照顧左顏的,雖然南山子不同意,但天下父母心也是無可奈何。硯兒隻比左顏大兩歲,卻是耍得刀槍,入得廚房。自從硯兒到鬆南山後,左顏飯都吃的比平時多。南山子也是接受了硯兒。想不到酒釀的這麼好的南師父,做飯實不敢恭維。南師父也曾讓左顏下廚過,而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自是不會。照著師父平日裏做的炒,看著雖沒有色香味俱全,但還是有色的。味道不用說了,那晚為了漱口和喝水用掉了一盆水,這絕不是誇張,左顏把廚房裏小半罐的鹽給放完了。那晚南師父隻說了一句話“左顏你真該叫佐鹽。”自此後,南師父再也不讓左顏下廚了 。
八年,十六歲的左顏也算是學成出師了。左遊天念女心切,南山子瞅著左顏也學的差不多了,無敵不敢說,自保還是沒問題的,何況還有輕影步,打不過可以跑。要是左顏知道師父教自己輕影步是用來跑的不知作何感想啊。不過左顏還是缺乏一些實戰經驗,這也是為什麼此次下山南師父規定平時不許用輕影步,沿途要多多觀察這世界,回家路上就當作曆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