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重複道,眼神中閃爍著的是撲朔不定的不安和驚懼,康祥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當然要報警!那個綁匪到現在除了送來的那段拍著曉曉被綁著的錄像之外就杳無影訊,完全不和我們聯係了,也不知道打什麼主意,難道我們就這麼什麼都不做得在這苦等嗎?”
“可是,那綁匪不是威脅我們要是報警的話就會撕票嗎?要是我們這樣貿然報警的話,會不會威脅到曉曉的生命安全啊,畢竟,”柳纖塵忍不住搶著說道,說道這卻是哽咽了,停了一會兒,才勉強穩了穩心神,說道:“畢竟曉曉還懷著孩子呢,她一直都不舒服的,醫生說她太瘦了有滑胎的危險,才讓她住院的,那些人,那些人真是太過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為難曉曉呢!不過曉曉現在,肯定是什麼都吃不下去的。”
“纖塵,你少說兩句吧!”這郭明玉似乎一直和柳纖塵不對味,這會兒見她的話隱隱透著不詳的意味,又引得康老夫人神色愈加不安的神色,直引得郭明玉有些厭煩地對著柳纖塵杏目圓瞪,怒目而視,正還想在說些什麼,卻又被一旁的康峨給攔住了,郭明玉有些不悅地抬頭斜眼看了看身旁的小呆鵝,還想說些什麼,卻見他用下巴示意了一番,她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看見的則是滿目愁容,哀聲歎氣,幾乎是七魂去了六魄,完全失去了精氣神的,靜靜坐在沙發上的康老夫人,頓時也被嚇了一跳,乖順地閉上了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康祥慢慢走到康老夫人的麵前,半蹲下身子,像是個平常人家最最依戀媽媽的兒子一般雙手附在康老夫人有些蒼老幹癟的手背上,小心翼翼地用一絲顫抖的聲線說道:“媽媽,你別太擔心了,我有一些警界的熟人,他們處理這類綁架案是相當有經驗的,媽,你就別太擔心了吧。”
“哎,怎麼能不擔心呢,這個傻孩子,什麼時候懷了孩子也不說一聲的,那丫頭看上去就身子弱,每次我這麼看著就心疼,我還盤算著想要給她好好補補身子呢,怎麼就出了這事,哎,”
“不過,這事也真的很奇怪,這曉曉懷孕的事,應該沒多少人知道的啊,就連康祀大概都還不知情呢,這些綁匪是些什麼人啊?怎麼就會知道這麼清楚的。要說是要綁架我們康家的孫子,綁架那個呂蕪不是更加合情合理點的嗎?這怎麼都覺得有些古怪。”
“康禟,你別亂說了。”
康陵有些不悅地打斷了康禟的話,似乎怕康禟的話引得康祥不悅,隻是話未說完,一旁的康老夫人卻皺著眉頭,帶著一絲疑慮說道:“這康禟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啊,對了,康祥,呂蕪呢?怎麼這大半天都沒見到她的,她不會也出什麼事吧?”
“呃,應該,沒事吧。她一般不就是和那些有錢太太們喝茶聊天嘛,能有什麼事的。”康祥有些心虛地微微低下了頭,小聲嘟囔道,心裏卻也閃過一絲微微的不安,總覺著哪裏有些不對勁,卻也說不清到底是哪裏不對勁。隻是記得今天他打電話給呂蕪打電話的時候,呂蕪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體貼,卻又隱隱透著一股閃爍其詞,讓他心裏總是有種說不出的不安。還沒容他多想,門口突然想起了一陣悉悉索索的開門聲。
“少奶奶,你回來了啊!”
眾人的目光紛紛被吸引了過去,隻見眼前的呂蕪,似乎和平日裏的陰霾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帶著神清氣爽的愉悅之情,淡然從容地進門,隨手將外套遞給走上前畢恭畢敬的女仆玲姐,幾乎是哼著小調走了進來,幾乎有些目不斜視的得瑟囂張了,待走進客廳,看見圍坐在一起愁雲慘淡的康家眾人,才有些錯愕地收起了臉上的得意笑容,有些錯愕地說道:“那個,媽媽,大家都怎麼了啊?”
“哼,大家都急的心焦了,某人還在那幸災樂禍呢!”郭明玉有些不屑地斜眼瞥了呂蕪一眼,不鹹不淡地說了句。
“哦?出什麼事了?讓你這個外人也這麼心焦的?郭明玉?你還真是挺熱心的呢!”
“你!”
“明玉,你少說點!還嫌不夠亂?”康峨低聲威嚇了一句,郭明玉瞪了眼康峨,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不明白這一向乖順的小呆鵝怎麼這會兒對著她火候那麼大,正有些莫名其妙,就聽見一旁的康老夫人淡淡地問道:“呂蕪,這麼晚了,你去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