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去死!”我羞憤地撿起身旁地上的衣服褲子扔過去,憤恨地瞪了他一眼,警告地說道:“快點把衣服穿好了再下床,這要是無意間給外麵不知什麼人偷拍了你的照片,登出去,你這個康氏集團的代理總裁大概也就沒臉見人了吧!”
康祀見我似乎是真的有些動怒了,隻好鬱悶地撇撇嘴,接過衣服,乖順地窩在被子裏,窸窸窣窣地穿戴著,嘴裏還忍不住嘟囔著,“穿好就穿好,說不過爺就對爺吼,還恐嚇爺,不過,曉曉你才舍不得我死呢,看你昨晚那麼緊張的模樣就知道了,對吧?”
我吃驚地看著眼前帶著得意的微笑,一臉奸計得逞的小模樣,著實有些憤懣不平兼具羞愧懊悔,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雙手叉腰,雙目圓瞪,簡直要眼眥盡裂了一般,對著他吼道:“你什麼意思,昨晚你不會是跟小櫻學的苦肉計吧!”
康祀原本帶著無所謂的戲謔笑意卻瞬間消泯,換上的卻是讓我看著就有些心疼而薄涼的苦澀,隻見他抬起頭,看著我有些無奈地笑著說道:“曉曉,我真是冤枉啊,我真沒想在你家門口演一出苦肉計啊,更加不想當康家有史以來第一個被凍死的少爺呢。”說完,隻見他又有些無奈地地地下了頭,慢慢向我訴說起昨晚的事情,收斂了之前的浮誇和油嘴滑舌,變回了之前的低迷和落寞。
“曉曉,你知道嗎?那天你從康氏離開了之後我多想就這麼不管不顧地追出去嗎?可是,我還有那麼多的事物,開不完的會,見不完的客戶,批不完的文件。所有的一切仿佛有千斤之重,墜在我的雙肩成了不得不負擔的重擔,沉重到讓我幾乎要服貼大地,然後,你卻愈加輕盈,感覺像是無色無量的空氣,溜過我的身邊也不帶任何重量一般,就這麼抓也抓不住,留也留不回地仿佛就要飄走了一般,我真的好恐懼,好恐懼那般身體被束縛,任其施為的無助感,曉曉,你明白嗎?”
說話間,我已經停止了手頭上忙碌的雜物,慢慢坐到床沿,定定地看著他,下一秒,卻又被他猛然帶入懷中。這一次,沒有陷入情欲之中完全失去理智的瘋狂的力度,隻是輕柔的,帶著一絲溫暖的屬於康祀的款款柔情。
我靜靜地伏在他胸前,手卻不自覺地在他厚實的胸口處打著圈圈,一邊強忍著瞬間心中翻湧出的無限酸楚,帶著纖細微薄的哽咽,小聲呢喃道:“我其實也很想去見你,不過又拉不下臉,害怕你不肯見我呢,有一回,我下了班,特意繞到你們康氏集團的大門口,結果就看著你被一堆漂亮的女秘書簇擁著上了車,頭也不回的,完全無視我。”說著,我似乎回到了當然憤懣不平的處境中,忍不住微微加重了手中的力度,隻見他微微蹙眉,好看的飛揚的眉間是一雙閃爍著奇異光華又帶著小小得意的神采飛揚的雙眸。
他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則習慣性地捏著我的有些嬰兒肥的小腮幫子把玩著,這會兒聽了我的話,猛然用力地托起我的下巴,我被迫著抬起頭,看到的則是康祀一臉的激動和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不可置信的說道:“曉曉,你去找過我?什麼時候啊?”
我不願讓康祀如此的得瑟得意,有些厭煩地拍開他捏著我的下巴的手,又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悶悶地報出了一個日期。
“那天啊,那天我是趕著要去出席一個發品會,所以趕得有些急了。你怎麼不叫我呢,那樣我可以叫我的秘書安排一下啊,你知道我那時候多希望可以見到你嗎?”康祀笑著說道,又伸手捏了捏我因為委屈而嘟嘟的臉頰,我又厭煩地晃了晃腦袋,擺脫了他的不規矩的手,抬起頭,有些憤懣不平地看著他說道:“找你的女秘書嗎?是哪個啊?那個長發白膚,性感甜美的朱蒂?還是那天擁著你上車的蘋果臉小美人?”
“哦,原來有人是吃醋了!”康祀一手托著下巴,雙眼微眯,一副意味深長的模樣,我頓時覺得又羞又惱,滿腔怒意正要化為拳拳相撞,卻沒料到這康祀少爺反應是如此的迅速,反手將我牢牢擒住,下一秒則被他牢牢束縛在懷中,他將下巴輕輕抵在我的額頭上,帶著似嗔似笑的語氣,輕輕地說道:“傻丫頭,你這吃的是哪門子的糊塗醋啊,我的心早就被你這個小妖精占得滿滿當當,哪裏還容得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