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沒事張這麼帥來勾引人幹嘛?以前不是自己的男人也就算了,現在都收歸己有了,不能在讓他這麼招搖過街,念及此,我心中立刻開始籌謀計劃著,下回得和他好好立立規矩,不能這麼沒事亂放電的,想顛倒眾生的嗎?
此刻的康祀少爺顯然是不會想到我此刻的腦海中的彎彎繞繞,他隻是有些擔心地低著頭,看著那個急救小護士從打開的醫藥箱中取出幹淨消過毒的鉗子,小心夾起一塊幹淨的紗布,又從一旁已經準備好的小瓶子裏倒出一些幹淨的清水,先是將康祀的傷口周圍的汙漬還有已經凝結成塊的血漬洗淨,將汙染了的紗布丟棄了之後,又重新取出一塊紗布,沾了沾碘酒,仔細地在狹長的傷口處來回擦拭,隻是可能因為藥物有些小小的刺激性吧,康祀原本噙著笑意的表情漸漸收斂,變得嚴峻了幾分,間或包含著幾分隱忍不發的痛楚,隨著口中發出的微弱的幾聲嚶嚀,倒是有些掩飾不住的表露無遺。
“那個,不好意思啊,先生,我要再給你擦一遍酒精,可能比這個還要疼呢,您稍微忍一下吧!”小丫頭帶著擔憂的神色小心說道。
“哦,沒事的。”康祀連忙安撫著說道,不過看著他那有些閃爍其詞的小表情,就知道這家夥實在是有些小小心虛。原本的熊熊怒火倒是被他的可憐可愛的小表情弄的瞬間消泯,笑著也微微俯下身,輕輕摟著他,將他的頭按到我的肩頭,細語安慰道:“好啦好啦,別看就不怕啦,一下子就好。”
康祀似乎被我弄的一怔,卻又慢慢地適應了一般,掙開雙臂,小心翼翼地回抱著我。不知為何,那個時候,我覺得康祀的這個擁抱,似乎帶著一種決絕的意味一般。仿佛是帶著踏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前的最後的擁抱,讓人的心也忍不住一顫。
“好了呢!先生,你的傷口我已經處理好了,不過,你傷口比較深,還是去醫院打一個破傷風吧。因為還有不少傷的比較重的傷員,所以,你們可以自己坐車去醫院嗎?”可愛的小女孩將傷口處理好,又貼上紗布,才站起身,笑著說道。
“沒事,我們可以自己去醫院處理,謝謝你啊!”康祀早已坐直了身子,笑著說道。小丫頭似乎被他的笑容又給電了一下,相當不自然地笑著低下了頭,隨便說了句抱歉就匆匆走開了。
“哎,真是個單純可愛的小丫頭。你啊,別在這麼禍害人間了信不信啊?”我一般感慨著,一邊相當不滿地白了眼一旁笑得無比歡快的康祀少爺。
“其實,我真的挺無辜的。”康祀鼓著小腮幫,一臉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無奈地說道。
“行啦行啦,知道你天生電眼,命犯桃花是吧?真是懶得跟你理論了。我們還是快點去醫院吧,萬一真是得了破傷風怎麼辦啊!”
“曉曉,我就知道還是你最心疼我。”康祀笑得異常誇張,一邊又順勢想要探過頭偷吻,卻被我靈巧地躲開了。看著康祀嘟著嘴皺著眉的抗議的小模樣,我隻是麵無表情地淡淡說一句:“我不想被破傷風患者傳染。”
“我還不是呢!頂多是疑似病例,再說破傷風又不是通過液體交換傳染的。”康祀鬱悶地嘟囔道。
“疑似患者,還不快和我去醫院!”我實在受不了康祀念念叨叨、唧唧歪歪、洛裏囉嗦的小模樣就說不出的煩躁,就差把他撂倒在地,自己閃人了。康祀似乎察覺出我內心不斷升騰的濃濃怒意,隻得立刻乖順地閉上了嘴,帶著一絲討好般的笑容鼓著小腮幫,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我。哎,這個康祀少爺,有時候真是像個孩子一般,真是有些懷疑他有沒有到了斷奶的年紀。這麼愛撒嬌的,真有些讓人招架不住。
很快去醫院處理好了一切,我陪著康祀一起出了醫院。因為腳受了傷不能再開車了。我和康祀就在路邊準備攔車回去。這個時候,已經是沒有多少人煙的時候了。空蕩蕩的街道,除了偶爾呼嘯而過的私家跑車,幾乎看不到別的。想著康祀剛剛才受了傷,這會兒又要在清冷的馬路邊吹著迎麵而來的蕭瑟的秋風,就著實有些擔憂。忍不住說道:“康祀,要不你打個電話,叫康家的人來接你吧!這都大半天了也看不見一輛出租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