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對郎才女貌的甜蜜俏佳人啊,如果,我可以忽視,那個溫潤多情的男主,是康祀的話,或許我此刻的內心,會舒服很多。
“康祀哥哥,我爸爸答應我,這次會在北京待一個禮拜呢,我在網上查了好多資料呢。原來北京這麼多好玩的,你一定要陪我都玩一遍!”小百合撒嬌地說道,一邊不停地搖著康祀的胳膊。
“哎,小百合,你能停一下嗎?”似乎被女孩晃的有些頭暈,康祀忍不住出聲阻止道,雙手搭在她雙肩,似乎想讓眼前又蹦又跳的女孩安分點。見女孩麵露不悅之色,又笑著解釋道,“小百合,我不是沒有事做的好不好啊。我這次來隻是來參加我弟弟的婚禮,連帶著處理一下生意上的事物,處理完了還要回美國管理分公司的。”
“是嗎?”女孩一臉的失望真是一覽無餘的明顯,看著她慢慢垮了下來的小臉,康祀笑著微微低頭,捏捏小丫頭有些嬰兒肥的粉嘟嘟的臉頰,說道:“這麼失望啊?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一兩天的時間總還是有的,到時候我帶你去幾個有代表性的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吧?”
“好哎!”小女孩的臉變的還真快,一下子又多雲轉晴了。
這是幅相當美好的畫麵,隻是在我看來,不知為何,心裏卻是滿滿的不安。
這個小百合還是太過純真無邪了啊,完全不是眼前的康祀少爺的對手。
不是說純真無邪不好,隻是向康祀這般閱人無數,曆經人間百態的世間奇男子。他渴望的是可以和他站在同一高度,可以與他比肩的女子。是可以不僅為她在廚房做個菜,也可以在帳前謀個略的女子,而那樣的女子,絕非小百合。絕非眼前這個輕易地被康祀牽畔住一喜一怒,唯康祀馬首是瞻的女子。
因為她是如此幹淨宛若清洌的泉水,似乎完全不了解前途茫茫所要經曆的曲折蜿蜒。
而我又看了眼一旁的康祀,他在對著小百合甜膩的微笑,隻是這笑總是帶著跳脫的空洞和無力。突然想起別人曾說過,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毫無緣由過分的包容和迎合的時候,他不是另有所圖,就是心懷愧疚。
因為愧疚,因為有所圖,才會加倍想成全那個人的快樂。
而這種泡沫一般虛無的快樂,廉價地幾乎一錢不值。
而康祀,我皺了皺眉頭,心裏湧動著少許的不安,抬起頭,卻發現他突然朝著我這邊看了眼,似乎發現了我的存在,眼神中有瞬間一閃而過的驚詫,卻沒有絲毫的停留,又迅速收回眼神,微笑地在小百合的耳邊細聲低語著什麼,逗得小丫頭開懷大笑,手舞足蹈起來。
“鈴木小姐!鈴木小姐!”是個男子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十分的焦急。循聲望去,原來是剛剛在宴會上站在鈴木會長身邊的,一身西裝革履的男子,看上去,似乎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負責人。
隻見他行色匆匆跑到他們倆麵前,興奮地說道:“鈴木小姐,我總算找到您了。鈴木先生已經在裏麵催了好多下,要您回宴會上呢!”
“我不回去了,爸爸一定又要介紹些歪瓜裂棗的世家子弟給我,我才不要呢!我就愛和康祀哥哥在一起。”小丫頭似乎火氣還挺大,緊緊摟著一旁的康祀,仿佛那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康祀倒是相當淡然,微笑著低頭在小百合耳邊低語了幾句,小妮子立刻奇跡般地轉怒為喜,又在康祀耳邊悄悄嘀咕了兩句,就快快樂樂地跟著那男子走開了。
帶著淡淡微笑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部柔腸寸斷又千回百轉的浪漫故事,無法參與,隻能淡淡地回味,細品慢嚐。
隻是,我清楚而悲傷地明白,那不是愛情。
我總相信,愛情是那樣一種緘默、羞澀而笨拙的東西,不可能被演繹的如此喜劇。就好像那些在情歌裏唱著,戲劇中演繹的各種橋段,世界上總有一些人,這類人最擅長扮演情種,但實則,與愛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