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為某些時候,一個小小的問題就能盤根錯節,我們突然對彼此失去了信心。懷疑的一丁點教唆就會顯得那麼有誘惑力,因為有失望做催化劑,我們自個兒與它一拍即合。
正在我們倆尷尬地互相沉默對視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女聲。
“康祀少爺,你果然來看張曉啦!怎麼樣,我的情報準吧?”
“喬慧?”我有些吃驚地喊道,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熟悉的麵孔。
“張曉,看到我這麼吃驚嗎?”活潑可愛的喬慧跑到我們麵前,笑若春風,連看的人都忍不住心情愉悅了起來。
“不是,之前在日本見你那次因為出了事,有些匆忙,都沒來及問你,你怎麼又到了這家醫院啊?”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很久以前就到了這家醫院了,這個還多虧了康祀少爺呢!”喬慧笑著轉過臉看了康祀一眼,接著說道:“我發現我還是更喜歡醫院的工作。我媽媽的主治醫生正好是康祀少爺的老同學,他幫我解決我媽媽的治療費的問題,還幫我來這裏工作。那次去日本是醫院安排的交流學習,我以前喜歡看日劇學過日語,所以就派我去啦,沒想到可以遇見你,真是很巧呢!”
“那你剛才說的是,”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受傷進醫院的那天正好我值班,看著這麼多傷員送進來我以為張曉你也很嚴重呢!正好康祀少爺回國和我聯係,問我媽媽的病情,我就告訴他你在這住院啦!”喬慧歡快地說道,一邊把我拉到康祀身邊,笑著說道:“我太囉嗦啦!你麼慢慢聊吧,不打擾啦!”
喬慧伴隨著燦爛的笑容的瞬間消失,好像瞬間綻放又突然消弭的煙花,戛然而止地恰到好處又讓人意猶未盡。夜晚空蕩冷寂的病房又毫無意外地隻剩下我和康祀兩個人。氣氛,無端端地變得有些尷尬地讓人局促。
康祀安靜地看著我,帶著一絲戲謔,一絲嘲弄。他似乎看出了我此時的尷尬,眼角含笑,嘴巴卻撒嬌一般噘著,帶著稚嫩的賭氣和小小的委屈。
一直以來都覺著康祀是個不給一般人留活路的完美。長著一張青年的臉,笑起來有中年的褶子,行事作風卻是十足的少年銳氣。直讓那大把大把的青春萌動的少女看著橫裏是思,豎裏是癡,密密麻麻全是情思,容易讓你心裏一橫,心甘情願地入了迷幛。不過此刻,他這般眉眼含笑,腮幫微鼓的將熟未熟的味道,對熟女似乎有著更加致命的誘惑。
我有些鬱悶地撇撇嘴,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啦?我沒冤枉你啊!我看喬慧也是個被你迷住的主吧,看著你滿眼冒愛心。”
“怎麼?某人冤枉完我又汙蔑我的人格啊?我的心啊,真是給你傷的稀碎稀碎的了。”緊閉雙眼帶著誇張的語調,配合著側身捂著胸口的賣萌的動作,實在讓人忍俊不禁,完全沒有了發脾氣的基調。
“你這是東北腔還是湖南調啊?在我這賣萌呢?我可不是禦姐不吃你這一套啊!”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我們和解了,行不?”康祀笑著說著,一邊隨意地走到桌邊,拿起水瓶倒了杯開水遞到我麵前說道: “小姐,說了那麼多話,先喝杯水吧?”
我鬱悶地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隻是接過水杯,喝了幾口,終是忍不住抬起頭,疑惑地問道:“那你真的沒有和康祥殷禛聯係?”
“我為什麼要和他們兩聯係呢?”康祀有些好笑地問道。
“因為,”我看著康祀的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意,話到嘴邊,終究沒有吐出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