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不是那個和祀哥關係挺好的什麼偶像明星啊?張曉你看他幹嘛?”康峨有些奇怪地問道。
“哎,還真是林筱新,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了。”旁邊的察林接話道。
“察林,你不是和林筱新是鐵哥們嗎?他最近的跟廳長夫人的緋聞還有偷稅的傳聞是不是真的啊?透露點內幕啊!我妹妹特迷他,前陣子還托我打聽呢?”之前的高個男子壓低著嗓子問著一旁的察林。
“誰知道啊?這小子最近跟遊魂似的,行蹤不定,誰都不理,估計被這些新聞弄的挺煩的。”
“能不煩嗎?十幾個廣告代言都飛了,要我也憋屈。”
“那還是小事情,聽說他被法院起訴了,警察廳廳長,可不是好惹的。”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聽在我耳中卻是沒由來的一陣心煩。康峨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悅,對著旁邊的人說道:“你們怎麼那麼八卦啊,跟女人似的。到底還打不打球啊!”
“打,當然打咯!”周圍的人見康峨神色不悅,也都不敢再說下去,相互埋怨地嘀咕了兩句,又開始投入了桌球大戰中。
“曉曉,一起玩吧,別想這麼多啊!”康峨見我依舊一副嚴肅的表情,笑著在我耳邊說道。
“額,你們先玩吧,我去一下洗手間。”我向周圍的人微笑致歉,就快步向洗手間走去。
要走到洗手間,必然要經過吧台。就著昏暗的燈光,看著那熟悉卻落寞的臉,還是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略顯隨意地坐在了他身邊。林筱新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人,慢慢轉過臉看了我一眼,略微的一絲詫異之後,又恢複成原本的頹廢和麻木,端起眼前的杯子,將半杯酒一股腦倒進嘴裏,不是在享受,倒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賭氣似的。
“杜鬆子酒?大白天就喝這麼烈的酒嗎?”我小聲問道。
“不錯,這麼久不見,倒是長了見識,一眼就認出是杜鬆子。以前聽說你是個純潔的連酒吧大門往哪開都不知道的小丫頭。”林筱新淡淡一笑,語速很慢,咬字倒是很清晰,不似過量飲酒後的模糊不清,隻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的酒味,還是能推測出,他此時已經灌了自己何等驚人量的烈酒。
“很多事都改變了啊!就像你應該想不到有一天我們會坐在一起這麼心平氣和的聊天。”我端起眼前酒保遞來的杜鬆子酒,也一飲而淨,濃烈的酒勁瞬間衝上心頭,威士忌的基酒,果然不同反響。
“喂,這杜鬆子可被稱為6大失身酒,你就這麼不管不顧地喝了?”林筱新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我似乎真的有些迷糊了,看著林筱新居然有兩張臉在我麵前晃蕩,笑著說:“這酒還真是很烈啊!你就這麼喝了半天,怎麼一點也不上臉啊?”
聽我這麼說,他那一直帶著笑意的臉突然變得滿臉悲戚,帶著似笑非笑的悲涼。喝酒的人大抵情緒波動也快,我忙問他:“怎麼了?”
他收起了之前的戲謔和嘲弄,神情肅穆地說:“剛才的話,印象太深了。這一個禮拜他們都這麼說。”
“他們?他們是誰啊?”
林筱新隻微微點頭,沒有回答我的話。
“這個禮拜,你光喝酒了?”
“嗯。”
林筱新輕聲答道。
“你姐姐和康祀肯定不想看到你現在這樣。”我慢慢說道,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