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張大了嘴巴聽著康祥的滔滔不絕,眼珠子都要蹦出來。
“肖的阿普!”我揮著手勢阻止了康祥繼續的演講,難以置信地衝康祥問道,“你,你是自己編的還是怎麼了,難道你真的看的懂上麵的日文?”
“其實,”康祥對我詭異地笑笑,把廣告紙折疊的一邊翻給我看,“這邊有英文翻譯!”
“康祥,你又耍我啊!”我咬牙切齒地衝上前準備結結實實地把這個裝神弄鬼的厚臉皮男人一點讓人大快人心的colour see see.康祥一邊逃難,一邊無限委屈地說,“曉曉,你還是應該崇拜崇拜我的,我這是同聲傳譯啊!總理接受外賓時的英語水平啊!”
“可你沒和我說你看的是英文,害我把你當神一樣,以為你日語超強。”我不服氣地說道。
“哎,智商永遠是你的硬傷啊!”康祥感慨道,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一番相當無理取鬧的鬥嘴之後,我終於如願以償得到康祥為我買的全套女兒節玩偶。開心地一路像得了寶貝似的抱得緊緊得不舍得放。
“聽說,從女兒節的人偶規格往往可以判斷出某個家庭的富庶程度和社會地位,在女兒節這天,每個家裏有女兒的,不論多貧窮,都至少會擺出一帝一後兩個玩偶,如果祖先是聲名顯赫的世家,擺放的就更加複雜了,甚至要把整個台階都擺滿了,家中擺放的人偶甚至有幾百年的曆史,可列為國家指定的特別文物呢!”康祥在一旁喋喋不休地介紹道。
“是嗎?那我呢,我呢?我這個是不是特別高級,那種皇親國戚才擺的起的啊?待會回旅館幫我擺啊!”我任性地搖著康祥的胳膊說道。
“小的遵命。”康祥笑著配合著說道。
不知為什麼,和康祥來到這陌生的國度,我仿佛和過去的自己決裂了一般,變成了一個脫胎換骨的張曉,以前的成熟內斂完全消失不在,反而越來越想敏敏的放賴耍寶,無理取鬧。
或許,是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讓我可以自由自在,聽憑內心的感受, 不用刻意的壓抑和偽裝吧。
我似乎越來越習慣在康祥麵前扮演著無理取鬧的單純幼稚的小女生,玩著玩偶,不著邊際的撒嬌,如此簡單,如此快樂。我已經不知道,這是康祥的刻意縱容讓我越發沉迷這種不真實的角色扮演,還是我的本性即使如此,隻是平日裏的重擔讓它壓抑著無法展示,然後現在,來個集體爆發。
我已經無法分辨了。
隻是那個時候,我隱隱的擔憂著,快樂的風光怎麼會沒了期呢?
東京,是日本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其重要價值大概算是中國的北京和上海的合體才可與之媲美。當然,與之相似的還有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超高的人口密度。在擁擠的街道和地鐵中奔波的我們可是將這種文件上一句輕描淡寫的空洞文字感受得淋漓盡致。
我和康祥在東京這麼毫無計劃走哪算哪的瞎逛,倒是不慌不忙頗為全麵地將東京重要部分逛了個差不多。無論是劇場和遊樂場的聚集地“樂町區”,還是號稱“東京的心髒”的“銀座商業區”,都繁華富麗地讓人眼花繚亂。